苏倾槿的公寓买在三楼,因为之前住在十几层的时候停过电,她爬楼梯很累,再买的时候就选的低楼层。
她站在窗户前面看了很久,看到他接了一通电话,然后想了很久,又抽了根烟,微弱的火光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看起来那样落寞,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微信。
“别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有,你是遇见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他抬起头,看到窗前站着的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后来勾起嘴角给她打了电话。
她被他的眼神震撼到了,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动人的眼神。
像是带着回忆,又满怀希望。
在路灯的光影下,直直撞进她的心房。
她愣了。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属于我。”声音里带了太多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没能听清。
想再问一遍他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来的微信这样写。
“窗边凉,回去吧,照顾好自己。”
他朝她笑了一下,强力压制自己的冲动,打开车门驱车离开。
她看着他的车离开,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时候?
算了不管了,睡觉!
景亭把车停在院子里,就有人过来给他打开车门。
“二少,您回来了。”
他点点头,看到院子里还有一辆车,问了他,“我爸回来了?”
那人说,“嗯,但是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说要等你回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父亲因为什么事要等他回来。
“爸,”他刚走进门,就看到他爸站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杯酒晃着,“爸,你回来了。”
“景亭,我听说,”他转过身,和景亭不太相像的五官毫无表情,让景亭有些心慌,静静地站在哪儿等着自己父亲说话,“你最近做了些事情?”
“是。”景亭知道瞒不过他,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干脆干净利落的承认了。
景亭父亲手里的杯子骤然摔在他身边,溅起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血顺着他的手指慢慢滴落在地上,可是他并不理会,像是从未受伤一样,依然静静地站在那儿。
“是不是我这几年对你太过放纵了?!让你不知道分寸了?!”
偌大的房子里是景亭父亲的声音,话语里面的怒气像是在压抑着,“你本事大了,现在都敢背着我做事了?!”
景父在景亭面前走了几个来回,实在气不过,手指着景亭的鼻子,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让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到蓬勃的怒气,“我告诉你景亭,我不管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把你那些事给我干好了!别让老子跟在你后面擦屁股!”
“别再把你上中学时候的那股子流气给我表现出来。”
“我既然几年前能送你去国外学习,我现在依然可以。”
“好了,别说儿子了,儿子多久才回来一次。”景母听到声音实在忍不住,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景父皱起眉头,“不是跟我说了回来不会说他的吗?一回来就这么说?!”
“先别过来,”景父语气温柔了一些,“这有碎玻璃,”然后对着景亭,语气并不太好的说,“景亭把玻璃收拾一下。”
景亭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自己的父亲在努力压抑着声音,因为夜已经深了,景母睡觉了,不愿意吵醒自己的爱人。
内心叹了口气,真是深情啊。
他听话的拿过笤帚簸萁准备收拾玻璃,走过景母身边的时候,她看见了他身上的伤口。
“怎么受伤了?”景母心疼的看着他,“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然后转过脸对景父说,“凶凶凶,一天就知道凶,也不知道他们小的时候谁最疼他们了,凶完阿征凶阿亭,以后再给我凶一个试试,把玻璃给我收拾了!”
景父手叉着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妻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拿起笤帚簸箕收拾着玻璃,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桌子跟前的妻子和二儿子。
“哥也被爸凶了?”景亭问着景母,“为什么?”
景母细心地处理着伤口,“没什么,不过就是商场上的事罢了,你哥没有按着你爸的想法做。”
“不过你啊,这几年才懂事一点,不要再惹你爸生气了,你爸其实每次凶完你们都很后悔的。”
景亭点点头,“嗯,我会处理好那些事情的。”
“不过我听阿征说你进娱乐圈是为了苏倾槿?”景母看着他,“苏家,可不是什么善茬。”
“妈不喜欢苏家?”
“倒也不是,接触少,不予置评,咱们家在A市,她们家在C市,虽然你中学在C市上的,可是咱们家和他们家很少有接触,只是之前参加拍卖会的时候见过她的母亲和哥哥。”
景亭问她,“什么感觉?”
“看起来她母亲知书达理,温柔,善解人意,倒也不像传闻里说的那样。”
景亭突然想起苏倾槿说的传闻都是传出来的,有几分是真的呢。
“不过儿子,喜欢就去追,毕竟这是你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