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妈妈躺在病床上输液，整个人半昏半醒着。付小艾坐在老妈的旁边陪伴着她。待老妈整个人都入睡了，她才趴到床尾那里眯了一会儿。

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裙子，扎着两只羊角辫，红色的小皮鞋在草丛里时隐时现，妈妈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她，爸爸从妈妈手里接过了她，把她高举过头顶，原地开始了转圈圈，她那笑声简直要把天空撕破一个口子……

醒来已经是晚上23:00，老妈还在睡着，她起身在病房里走动。

窗外一轮圆月高照。夜很静，有人忙着生，有人奔向死。付小艾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有太多太多的无能为力。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渺小。

郑社长给她发了微信消息，这是这么几天来他第一次给她发消息。

“谢谢你，馨爱。”

郑社长又发了一条。

“相宜妈妈突然离世让我思虑万千，我得为我的事业培养好的继承者。你想好了吗？”

付小艾此刻的想法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老妈生病处处需要钱，以后做手术更需要花钱。前老板华总摆明了要报复她，找工作也将面临重重阻碍。付小艾感到手脚被缚，前途变得好暗淡，一切都变得好难好难……

付小艾轻叹一口气，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妈妈生病了，在医院里躺着，等妈妈出院了我问问妈妈的意见。”

郑社长很快就回了一条。

“照顾好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