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电话,楚念站起来,伸了伸腰,衣服被拉上去,露出纤细的小蛮腰,没有什么赘肉,带着富有力量感的线条。
打开自己的柜子,定了定神。
里面的衣服不多,正中央挂着一个金黄的唢呐,下面是一个琴盒。
她单手将琴盒拎出来,放在有些凌乱的床上。
将琴盒打开,里面装着一架古筝,她取出来后,又在里面动手扣了扣。
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夹层。
将遮住视线的东西拿开,一把有些沾了灰尘的狙击枪安静的躺在里面。
琴盒将它的锋芒彻底的与外界隔绝,打开尘封多年的一把喋血武器,灯光忽明忽暗,枪身上带着点点的血迹。
楚念轻轻地抚摸着枪身,指尖沾了些上面的灰尘。
她一语未发,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拿起擦拭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是温柔至极,就像是在看待自己的至亲骨肉一般。
很快,身上的灰尘被擦拭干净,但那抹有些暗沉的红色痕迹却怎么也无法擦拭干净。
就像是一块烙印,狠狠地印在楚念的身上。
眼神接触那抹血迹时,垂下了眼眸,盖住了一闪而逝的狠戾锋芒。
擦拭完,楚念又将那把自己改装过的枪,重新的放了回去,只不过这次却不会封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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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天依旧有些闷热的感觉,楚念天快亮时才睡下,一觉醒来,差不多中午了。
她就是昼伏夜出的动物,顾昀也曾经说过她,但就是改不过来,久而久之就成了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