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楚念看着她，语气平静的不能在平静，可那双眸子却犹如深潭，漆黑深邃。

里面仿佛是严寒腊月天，冷的深入骨髓。

被这样的一双眸子盯着，季子柔活了半辈子，心里却莫名的害怕，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挺了挺胸脯：“你什么意思啊，别忘了，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养母，是你的妈！”

看着嚣张至极，可那语气却有一丝稳不住的颤抖。

楚念站直了身子，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怎么有脸说是我妈呢。”

轻飘飘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嘲讽。

让季子柔一下乱了分寸，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楚念的脸。

她将背包随意地扔在地上，伸手拉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锁骨以及一片狰狞的肩膀。

淡粉色的皮肤上面爬满了狰狞的伤疤，就像是一条条丑陋的蜈蚣一样爬在雪白的肌肤上，看一眼，只觉得胆战心惊。

季子柔只看了一眼就连忙移开视线，心跳不断的加速，再也不敢看第二眼。

她扯着衣服，眼神透露着厌恶，一字一句的说道：“沈二夫人，当我五岁，你想用滚烫的热油毁了我的时候，你就担不起我的一句，妈。”

季子柔听着她的话，脚下踉跄了一下，想要移开视线，不去看那里。

“所以你大可以跟所有人说，我楚念不是沈家人。”那双漂亮到不行的杏眼氤氲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强行帮她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我.....”季子柔想要反驳，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这都是事实。

当初她确实想要杀了她。

“收起你那些想法，想要来管我，你还不够格。”狠狠的撂下这一句，楚念整理好衣服，一把拉过拿起她的包，转身就走。

给她们面子，不是因为他们，而是因为沈震南和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