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小鬼一口一口撕咬着黑雾，最后将黑雾全部吞进肚子里，南烟这才挑了挑眉。

小鬼吞完鬼脸，转过身看到南烟立即露出了一脸惶恐的表情，他黑漆漆的瞳仁中还带着红芒，映着苍白的脸色诡异的要命。

见南烟一言不发，他立即跑到南烟身边拽住了她的衣角，小心翼翼的解释道：“不是……故意的。”

南烟从不让他吃这些东西。

“干得不错。”南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勉力支着身体，深一脚浅一脚的和小鬼艰难的走出了乱葬岗。

第二天睁眼是在一处破庙，南烟抬了抬手指，眼里映出了小鬼一张苍白而略带焦急的脸。

小鬼的嘴开开合合，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憋出来。

南烟觉得身体好多了。

按道理来说，那么重的伤，起码也该求医问药，但是现在只是休息了一晚，居然也感觉不到多么疼了。

身上的道袍脏兮兮的还沾了血迹。

南烟支起身体在庙里转了转，找了面早已挂了蜘蛛网的破旗子，想了想，咬破指尖，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就背着旗子出门了。

小鬼一脸懵懂的跟在南烟身后，接触到外面刺眼的阳光瑟缩了几分，结结巴巴的唤道：“南烟……”

南烟扭头看着迟迟不愿意出门的小鬼，眼里露出了几分笑意，“清尘，他们都说我以身饲鬼。”

他们都说高南烟歪门邪道，以身饲鬼才让清尘养成了暴戾嗜杀的性格，那不如……就真的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