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顾缓缓蜷缩着身子,不知是冷还是因为刚刚他太过uba,身子还在颤抖着。
几分钟的安静,江归矣走到桌旁坐了,姿势悠闲,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他倒了杯红酒,侧目看了眼床上的顾缓缓,说。“饿了吗?我陪你吃点东西?”
此刻的江归矣卸下平日里的痞坏吊儿郎当,眉色清冷,矜贵沉稳,就好像刚刚对她丝毫没有心疼,米且爆的行为都不曾发生一样。
顾缓缓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身子还是颤抖着,她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她咬着唇瓣,即便疼得难以忍受,她也倔强的不出声。
她背对着他,江归矣看不到她此刻的面色,只以为她还是因为晚上的事情而闹着别扭。
对于女人他向来都没有耐心去哄骗,除了她,他以往会破例去哄她,而她向来也很好哄,并不需要他多费心思,而今晚他都已经耐着性子哄了她一次,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再一次低头。
江归矣看了一眼窗外的冷月,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淡薄又冷情,片刻,他悠悠的说了一句。“缓缓,你知道我喜欢听话乖巧的你”
他喜欢听话乖巧的她,而不是跟他耍性子,无理取闹的她。
顾缓缓只觉得浑身的温度都冷了下来,这一刻,他还只是觉得是她在无理取闹?
顾缓缓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不小心拉扯到痛处,她低低嘶了一声。
她抬眼望向不远处灯影下静坐着的男人。
他穿着浴袍,腰间的带着松松垮垮的系着,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酒杯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晃着,紫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滚了一圈,滑入喉中。
喝完,他又倒了一杯。
她忽然觉得,跟在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从未看透他,他就像是一个谜,让人难以捉摸。
他时冷时热,若即若离,就像是一阵风,抓不住也摸不透,而她竟妄想着这样的一个男人终有一天会属于她。
他对她宠溺,冷漠,暴戾的,她都见识过。
他对她好一点,她却以为至少他对她是不一样的,哪怕他对她的喜欢只有一点点。
她忘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是没有心的,他不懂爱,也不会去爱人。
他们不是没有吵过,但像是今晚他们这样闹得不愉快却是第一次,而他却可以这样平静的坐在那里喝酒。
可顾缓缓却做不到,在他面前,她透明的像是一张纸,说好听点是单纯,说难听点是单蠢。
于他而言,她就是给一巴掌然后再给一颗糖就能哄骗好的小孩。
若实在哄不好了,他也没有耐心了,就这样办她一顿,她也就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继续待在他的身边,继续扮演着他乖巧听话的小女友。
反正最后屈服的人只会是她,谁让她爱上了他,付出爱的人只有她,自作多情的也是她。
今晚的江归矣,比任何一次都要疯狂,没有丝毫的理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触犯到了他那条界线。
陌生的让她害怕。
顾缓缓下了床,光着脚踩上地毯,一步步的挪到桌前,每走一步,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