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惊慌失措，未曾撕心裂肺，顾绝兮静静地睁开了眼。

她……将灵渊交给顾枫，是不是脑子进水银了？

顾枫有几分聪明的，身居高位已很不错，九武至尊……怕是高了。

风蔚阁的正常经营在灵渊受到百般阻挠，留在朝堂的老臣，基本被换了个干净若她没有暗中干涉，想必一批忠良之臣会惨遭迫害。

一心为国之人，怎能不得善终！

翻来覆去，倒是睡不着聊。

放在身侧的医神秘书册子居然有些热烫，跟抽了风似的。

她咒骂一句，将册子压在枕头下边了。

顾绝兮合拢衣衫起身，走到院子里想散散心。

不想，她刚刚踏进院子一脚，独自发呆的羽灵就转过头来，不无惊讶道：“主子，你怎地醒了？这夜半时分，多凉啊……”

“你还不是一样。”顾绝兮学着羽灵的样子坐下，她知晓羽灵记挂凌子，便也不再提了。

她的处境大概比羽灵更糟糕吧。

以往还有个可以挂念的人，现在……不能挂念了，却还忍不住偷偷地想。

那个人现在如何了呢？是不是和他新婚的妻子你侬我侬，畅想未来，着不曾与她过的话？

还是……继续密谋着要彻底将她打垮？

可笑可叹。

夜晚总是消极的，兴许到了明，她和羽灵都能够发自肺腑地欢笑。

“主子，你打算何时开始讨要这下？”

顾绝兮一愣，继而浅笑，“其实，算起来，这谋下的事儿，我九岁就开始了。”

“九岁？”

羽灵略一感叹，便也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