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燎推开老旧的木门,门板似乎快掉下来了,每动一下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
屋子里很乱,散了架的板凳倒在地上,到处都是灰尘,只有五张空荡荡的木床还算干净,床板上厚厚的灰尘中有许多摩擦的痕迹。
显然,除了郑燎之外的五个遇难者都是在这里醒来的。
郑燎看向木床,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他正想仔细看看,余光却忽然瞥到墙壁上挂着个卷了一半的老式挂历。
挂历的日期停在去年的七月份。
“我记得现在是九月。”
郑燎走过去,翻动挂历,发现挂历的页角被一些黑红色的东西黏在了一起。
刺啦!
郑燎撕下来一块带着黑红色物体的页角,凑在鼻尖闻了闻,喃喃道:“这应该是凝固了的血痂。”
“但是……怎样才会让血留在日历的角落上呢?”
郑燎将手中的页角扔掉,站在挂历前面,暗自琢磨起来。
“如果这里发生了凶杀案,有血喷出来,应该溅的到处都是才对。”
“可是,这本挂历只有页角的部分有一些血垢。”
“那么……”
郑燎盯着挂历望了一会儿,张开嘴,努力打了个喷嚏,顿时有喷嚏溅在了页角上。
“是了,一定是有人像我一样,但是……”
郑燎若有所思,他伸手擦掉挂历上的唾沫星子,喃喃道:“他的唾液里有血。”
语罢,郑燎不再关注墙上的日历,低头看向脚边的书柜,底部压着厚厚的一沓挂历,显然都是往年用过的。
郑燎也不顾及挂历上堆积的尘土,奋力把所有挂历都抽了出来,一本一本的看下去,发现最早的一本挂历,是二十年前的。
“这里的条件应该比较落后,没有手机、电脑,所以这家人只能靠挂历来记录日期。”
郑燎寻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插座,连简单的灯泡都没有,只有几根融了一半的蜡烛,歪歪扭扭的倒在窗台上。
这时,郑燎忽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地上那个散了架的板凳的斜面竟然写着一行小字。
“一年四班,周小胖。”
“这名字……倒是言简意赅。”
郑燎笑了笑,将板凳放回原位,不再停留,转身走出屋子。
屋外,清晨的阳光洒下来。
不知怎的,郑燎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也可能是心理原因,总之浑身都冷冰冰的。
凉风不断的侵袭,郑燎的目光一一扫过壮汉、刻薄女子,消瘦男子,小胖子与另一个清纯女孩儿。
半晌后,郑燎微笑着开口了,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互相介绍一下自己。”
语罢,郑燎顿了一下,再次开口,道:“我叫郑燎,郑重其事的郑,烈火燎原的燎,今年二十一岁,暂时是个无业游民。”
小胖子紧张兮兮的看了壮汉一眼,又转头看向郑燎,张了张嘴,却没敢吭声。
最终,消瘦男子第二个开口了,道:“张森,二十七。”
名叫张森的消瘦男子似乎惜字如金,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下姓名和年龄就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