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担心他会不会在国外失踪了,后来是猜测他也许有了新的生活圈,忙的不可开交,毕竟他是那样一个,喜欢热闹,爱结交朋友的人,对她也许早就没有了任何记忆。
想到与他可能永远断联了,她心烦意乱,又一头扎进课本中专注到学习上,心无旁骛准备迎接高考。
奶奶去世了,就在她高考结束后的第三,从七岁后就未见过的妈妈回来了,她来料理后事,她希望简衡跟自己走,可是简衡拒绝了,她不想丢下爷爷,爷爷也却简衡跟妈妈走,这样他就放心了,他一直担心自己无法照顾简衡。
妈妈还,很多年就想接走简衡的,是奶奶一直阻挠不同意,妈妈不舍得年迈的奶奶伤心,才拖到今母女才能相聚。
简衡不相信慈爱善良的奶奶会做这样的事,反而觉得是妈妈在诬陷奶奶,和妈妈大吵一架,爷爷替妈妈话,证明简衡的妈妈没有不要她,是奶奶舍不得唯一的血脉流落在外,才一直拒绝妈妈来看望她。
知道真相的简衡很难过,恨了十几年的妈妈竟然恨错了,妈妈没有不不要她,她没有被抛弃,是奶奶,一直是奶奶不要她与妈妈相认。
丧礼举行的那下着很大的雨,简衡跪在灵柩前哭得昏黑地,大病一场,昏睡了三三夜,醒来越发静默,孤僻。
唯一欣慰的事是她决定跟妈妈一起去省城,虞谦的家也在省城。
大学志愿填了长安大学,以前听他过他家离长安大学很近。
只是,她来到了离他很近的地方,可俩人却失去了联络,即使碰到了大概也认不出对方,形同陌路,毕竟五年没见过。
本来还想问问他大学选修什么的,可是电话没有,也是不再线状态,与他所有的联络都断联。
她大学学修了土木桥梁道路工程学,只是记得有一次她跟虞谦坐在大坝上吹风,对面是中铁九局正在修建的铁路大桥。
每一都是机器隆隆,大锤钢筋,铛铛的声音响彻村子,余音缭绕。
然后就听到他大桥真的很雄伟壮观,希望自己长大了能跟着他们一起去世界各地盖无数大桥。
着无意听者有心,这是简衡自认识他来第一次听他一脸严肃的谈到未来,还是那么一本正经,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嬉皮笑闹。
现在与他失去了联系,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完成跟他一摸一样的理想,这是简衡给自己下达的目标,也是她唯一觉得热血沸腾的计划。
习惯了漫无目的的朝前走,现在她觉得自己的道路有了方向,尽管终点可能看不到他,但是她很肯定自己是无怨无悔的。
一直保留着,偶尔去网吧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头像还是灰色的不在线状态,然后她就翻着他无数的留言和聊记录一遍一遍的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