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什么意思?你们南宫家又想要有什么意思?!”
君御深拿起茶杯就摔了出去,整个茶杯在地上支离破碎,南宫离浑身上下早已经惊得一身冷汗,上下牙关都在打颤,一遍一遍的狠狠扇着自己的脸,“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说错了话。南宫家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都是臣妾的错……”
呵,天地可证,日月可鉴,这一幕何其的相似。
三年前她也是这般跪在养心殿门口,但南宫离这巴掌未免扇的也太轻了,她可是记得当初她头破血流,一遍一遍的跪在跪在养心殿外重重的磕着头。
苏予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南宫离,“皇上,本公主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且这南宫家的忠心,就连本公主在晋国皇城里面都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呢?您多虑了,就算南宫家的势力只手遮天又如何?对皇上一定是忠心耿耿的。”
“是啊,皇上,就算南宫家再怎么只手遮天,都不会背叛皇上的。”
南宫离早已惊慌失措,顺着苏予宛的话就说了出来,说完才发现自己犯了天大的忌讳。看着君御深眸中的猩红,如果地狱中的魔鬼一般,可怕的吓人。
南宫离脸色铁青,连手都跟着不住的在抖动,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此时苏予宛才看到了君御深眸中的杀意,有些恍惚。怎么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君御深就会对南宫离有了杀心?他不是最爱南宫离吗?不是最爱这个女人的吗?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动了杀心呢?
“母妃!母妃!”
君御深杀气腾腾,南宫离胆战心惊,就在此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蠕蠕的嫩嫩的稚童声。
苏予宛看到那个步子走的不是很稳,语气急促的小小的人儿。鼻尖猛地一酸,眼中的泪水直逼眼眶。
“公主!”
她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苏予宛忍不住迈着步子冲上前去,刚走了一步,被七月硬生生的抓着胳膊,小声的提醒。她才回过神来。双手腾空在半空中,胳膊微微的弯着,停留了好久,想象着孩子冲到自己怀中的样子。而她也只能这么想象着。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母妃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
君景轩小小的人儿,仅有三周岁,行起礼来却是有模有样。看到南宫离跪在地上,急切的开口。
“皇上,小皇子吵着闹着要来找贵妃,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没有看住小皇子,请皇上恕罪!”带着君景轩匆匆而至的尽忠跪在地上请罪。
君御深眸中的阴寒,杀气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君景轩的疼爱。这是他的皇长子,也是他唯一的皇子。看到君景轩,君御深自然就想到曾经南宫离怀胎十月,生孩子的时候还差一点命丧黄泉的事情。
是啊,一个如此深爱他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即便是南宫绝有什么其他的居心,南宫离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会告知自己的,“贵妃,朕看在你当初九死一生辛苦诞下景轩的份上,就饶了你今日。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是,皇上,臣妾多谢皇上宽恕!绝不会有下次!”南宫离心中终是松了一口气。
“来,景轩,到父皇这里来!说说你今日都干什么了?”君御深对君景轩的疼爱,苏予宛看在眼里,语气那般的温柔,眼中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七月生怕南宫离发现苏予宛的异样,“皇上,贵妃娘娘说今日为了欢迎公主的到来,举办了接风宴!奴婢带公主去梳洗。”
“恩,好。景轩,父皇也带你去!走!”君御深应了一声,一把将君御深抱在了怀里面。苏予宛在七月的搀扶下回了凤仪阁。
“父皇!儿臣今日学了百家姓!”
“哦,是吗?那背给父皇听一听!”勾股书库gugu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