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深深深的注视了南宫离一眼,开口道,“好,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交给贵妃处理吧。”
君御深这一眼让南宫离心中更加忐忑,听到君御深这句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臣妾恭送皇上。”
送走了君御深,苏予宛自然不用再怎么藏着掖着,当着张义的面直接质问南宫离,“贵妃娘娘到底想要如何就明说吧,何必派了小王爷来多生这一番事端呢?最后还不是大家都不欢而散。还不如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一次性解决多好,省的麻烦。”
“好,本宫就喜欢爽快人,公主既然这么爽快,本宫也就有话直说了。其实本宫没有什么要求,只是觉得小王爷和公主实乃天作佳话,郎才女貌。这婚事自然也该早些定下来才好,不然皇上心里面不放心,本宫自然也跟着担心公主说是也不是?”
南宫离也没有想到,苏予宛竟然这么难对付。此时此刻空气里面还残留着迷情香的味道,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没有让苏予宛着了道,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多费一番功夫呢?直接讲开更好。
苏予宛紧紧咬着唇,浓重的血腥味一阵一阵的在口中蔓延。
她盯着南宫离的眸子似乎都可以变作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指南宫离的心脏,良久才笑着开口,“好,一切就依贵妃娘娘所言。”
“公主果然是明白人,这样最好了,大家皆大欢喜。尽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扶着小王爷随着本宫去医治。公主这里毕竟是一女子寝殿,小王爷待在这里多有不便。”
南宫离终于得到了自己心满意足的答案,自然也不想在苏予宛的寝殿里面多待。
“是。”
尽忠搀扶着小王爷,随着南宫离匆匆离去。
“公主,明明就是那张义居心不良,您为何不让奴婢说呢?如果您一味的退让,一直这么让南宫离压制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南宫离刚走,七月就生气的指责道。
“七月,你难道听不出来刚刚南宫离话里话外的意思吗?一直都在用孩子威胁我。我们现在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只能以退为进。你放心,在事情成定居之前,我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一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苏予宛心里没有一点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像是陷入了一个僵局里面,怎么都抽不出身。
但是这个时候,她知道她绝对不能放弃。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最后那一句话,像是说给七月听的,也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而南宫离,张义,尽忠三人刚出了凤仪阁,张义就把一切斗发作在了南宫离的身上,“贵妃娘娘,本王都是听了你的话,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如今又废了本王的右手。贵妃娘娘该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
“张义,你这是什么口气?你就是这么和本宫说话的是吗?还自称本王?呵,一个不中用的王爷。没有一点本事,要是没有本宫,你恐怕连今日的赐婚都拿不到。是你自己没本事废了你自己的右手能怨得了谁?本宫告诉你,以后对本宫客气一点儿。不过是个连亲王府而已,若是本宫想,随时都可以让你们廉亲王府在北国消失,不要忘记从前的忠义侯府是怎么样销声匿迹的。”
南宫离没有想到张义这么没用,自己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自然不会给张义任何的好脸色看,“尽忠,跟本宫回宫!”
“是,娘娘!”
尽忠得了南宫离的命令,也不管张义,直接就甩了张义的手,跟着南宫离回了离宫。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只有宫中长点的灯笼在白雪的笼罩下越发的夺目。
君御深自称从凤仪阁出来回了养心殿,就一直在龙椅上坐着,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冷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您明明看出了很多的问题,为何?”
君御深有些恍惚,眸中中充满了无奈。此时此刻他仿佛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父皇在这个皇位上最后越来越不快乐?为什么父皇临终的那个晚上,几乎是一夜白发。享年40岁。
而反观北国历代那些一个一个的皇帝,又何尝活过大岁数?也就只有那么一个文皇帝罢了,还是一个不管事的皇帝。整日里就只管看自己的书,从来都不批改奏折,也不关心国家大事。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天象书,就连后宫一生中也不曾去过几次。而后宫中也只有一位皇后。朝臣们理理上表要纳秀选妃,文皇却从来都不在意。
“看出了许多问题。呵,朕又何尝是现在才看出来问题。这三年来朕一直都觉得有问题。冷风,你过来,朕交代你一件事情。记住这件事情,你知朕知天知地知,不允许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皇上,你要交代微臣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