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不能再穿了,你脱下来啊!”她好声好气的劝着,“这是为你身体好。”
“大小姐!”看见她家嫡小姐跟流氓似的把人家的里衣,春花手中的药都要摔地上了。
“你来的正好,春花。”吴钦柳松开了手,接过她的手中的药汤,“你去取一件干净的里衣来,顺便叫一些下人,把我隔壁的屋子给打扫一遍,在添置一些容池穿的衣服进去。”
“是。”春花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就退了出去。
吴钦柳端着汤药,一手扶起了容池,“我喂你,张口。”
调羹凑近容池的嘴边,他转过头,“我自己来!”
“你别太任性了,快喝。”钦柳态度强硬,与童养夫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你要是不喝,我把你衣服扒了!”
这话一落,容池才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喝着苦涩的汤药,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一会儿,药汤就见底了。
钦柳将瓷碗放在一边,定定的看着他,“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很恶毒很不应该。经过这一次落水后,我想通了许多。”
“你不想做童养夫,我也不想有童养夫,若是你想回去,我绝不拦你,若是你要留下,我就说服我爹认你做干儿子。”
“以后我这个干姐姐罩着你,没人敢找你麻烦,这也算我对你的补偿。”
“我为我曾经做过的一切,向你道歉,我知道我单薄的几句不能弥补什么,你要打要骂尽管的!就是不要……”不要在你成为大将军的时候搞丞相府。
他问:“不要什么?”
“没什么,”吴钦柳背过身去,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池池啊!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因为我从小母亲去世,父亲公务繁忙,家中没有嫡亲弟妹,性子养的刁蛮,呜呜呜,我从今往后绝对不那样了。”
说着,直接扑在人家身上,号啕大哭,要多惨有多惨。
鼻涕眼泪蹭到他的衣服上,容池赶紧把人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