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柳安然入睡。
吴吟柳的吟风院里,却不平静。一向伪善的吴吟柳发了大脾气,摔了一套茶具不说,还用瓷片划花了一个侍女的脸。
“谁敢说出去,下场就和这个贱人一样!”她的表情狰狞。
蓓琴率先跪了下来,脑袋贴着地面,“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尽力效忠小姐,绝无二心。”
其他三四个以及那个被划花脸的侍女纷纷跪下,胆怯的发言表自己的忠心。
“给我取一盆热水来,然后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得进来。”
“是。”
众侍女退出了屋子,蓓琴端来一盆热水后也退了下去。
热水盆放在梳妆台上,黄花梨木制的浮雕梳妆台中间嵌着一块半身大的铜镜。
她落坐在梳妆台前,从有些烫人的水盆里取出里面的棉布。
用布热敷自己被打肿还未消退的半边脸,铜镜遇热的水蒸气后起了层雾气。
本就不怎么清晰的铜镜更加模糊不清了,吴吟柳伸出自己白皙的手,轻轻擦拭了铜镜。
铜镜上有点点的水渍,但还是勉强印出一道白衣女子的身影。
吴吟柳穿着雪白的寝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脸凑近铜镜,欣赏着自己这张新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