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狗叫响起,一个黑压压的身影朝我狂奔了过来,我吓得一下子站住了。
没想到的是几天不见这畜生倒是学得礼貌了不少,站在我跟前确认是我之后便没有再冲我狂叫,反而是低着头在我脚边嗅来嗅去的,表现出了一种貌似友好的感觉。
我绕开它走进去,一看到的那个“久违”的狗屋,我心里就各种不爽,将包包扔到床上刚要转身出去洗脸,金日初就进来了。
他穿着浴袍,头发还湿着,乱糟糟的顶在头上,嘴角挂着一个阴森的笑。
我低下头,想出去但门口已经被他堵个严实,我只好坐到床沿上假装收拾包包。
“还喝酒了。”金日初走到我跟前,“今天跟你说的几点回来?你好像忘了。”
我没有回答,继续收拾着,本来东西就不多的包包,已经被我翻了遍了。
“在找避孕套吗?我有。”
去你妈的!我愤怒地将包包摔在床上起身要走,他坏笑着咳嗽了几声,“那个,我看了你放在衣柜里的日记本了。”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老天,他居然偷看了我藏在衣柜里的少女日记,这……还没开口,脸已经燃烧了。
学生时代喜欢写一些情感随笔,话不多,但挺酸的,全是跟陈燕青有关的。
“还挺纯情的嘛,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陈燕青根本就不爱你。”金日初叹息一声,做出了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我故作淡定的看着地面,心里骂死了他,陈燕青至少爱过我。
“你知道陈燕青喜欢谁吗?”
我继续沉默,其实我很想听听他是如何胡诌的。
“薛娜。”
“不可能!”我忍不住叫道,“他不会那么没眼光,喜欢那种绿茶婊!”
一想到之前薛娜给金日初那什么的画面,我胃里就开始翻滚。
金日初眯缝着眼睛看着我,“薛娜告诉我的,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知道,总之薛娜生日那天陈燕青跟她表白了,薛娜拒绝了他,原因是他所在的俱乐部没前途,拿的年薪太少。”
心开始抽搐。
薛娜的生日就在毕业前的一个月,还去了郊区的一个度假村开派对,那天学校里很多屌丝男士都去了,我印象很深。
不……不可能!
“我在考虑要不要让锦源银行的老板把陈燕青挖过来,薛娜就会同意跟他在一起了。”金日初狞笑起来,像极了一只变态的怪物。
“你真会胡编乱造!前几天还跪在你胯间的女人,你转脸就这么说她好吗?”我怒视着金日初,心却越来越虚弱了。
金日初走到我跟前,俯下身对着我的脸说了一句,“我玩腻了。”
极致暧昧的一个举动,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迅速后退了几步,却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你就是一个混蛋!”
金日初笑了,“你还是放弃吧,陈燕青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一句话说得我想哭,放屁,金日初一定是在胡言乱语,我从来都没听过陈燕青喜欢薛娜的事,甚至于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集,怎么可能!
“可能连你都不知道的是,陈燕青大腿内侧纹了薛娜的名字拼音,嗯,你确实不会知道,你在日记里写了你们俩连接吻都没有过,怎么可能看过他那个私密的部位,好像你们就牵了几次手,亲过一次额头,好惨你。”
“给我闭嘴!”我气急败坏地冲金日初大吼道。
金日初看我抓狂的模样,很开心地笑了,戏谑道,“你慢慢反思一下吧,伤心总是难免的。”
门关上了,我一个人瘫坐在床上回想着那些细节,细思极恐……
可我还是不相信陈燕青怎么会跟薛娜有交集,薛娜那种女人本来就喜欢炫耀自己很有异性缘,胡编乱造一段跟陈燕青的故事也不是不可能!
我睡不着了,翻遍了所有贴吧微博,想找一点他们的蛛丝马迹,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还是没有找到一点能够证明陈燕青可能爱上薛娜的佐证。
金日初你继续瞎编吧,烂嘴巴。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我舅舅都会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回鬼宅了,我若是还在公司或者其它地方,他便会很快出现在我面前,将我“押送”回鬼宅。
我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只是苦着脸告诉我,不要为难他,他真的很不容易,让我也不要问那么多,老实在鬼宅待着就好。
好在这几天金日初回来得都很晚,我们之间也碰不到面,也少了我一点心烦,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想起他说陈燕青示爱薛娜的事,我自己觉得是假的,但奇怪的是心还是会痛,我也是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