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我始终都记得阿辉跟陈燕青是兄弟,情同手足,他是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最好的朋友,我不忍心跟他计较,更不想影响他的前途。
将眼泪咽回肚子里,我赶紧跑进洗手间整理自己,头发阿辉拽得乱七八糟的,像是被家暴了一般,金日初像头敏感的猎豹一样,很轻易就能觉察出我的不对劲来。
我洗了把冷水脸,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我双手无力地杵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那张破碎的脸,曾经美好的回忆也一同支离破碎了。
“子鱼,你在里面吗?”金日初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我吓了一跳。
“我……上厕所呢!我马上出来。”我心急地回应了一句,赶紧伸手去整理头发,然而越是心急就越出错,发带缠住了头发,我拽了半天没弄开,门却已经被金日初推开了。
“你出去,这里是女洗手间!”我惊慌失措地叫着,木然地站着,头发散乱地垂着,右手还拿着刚刚取下来的发带。
金日初微微皱眉走到我跟前,捧起我的脸问道,“你哭了?”
“我没有。”
“我去阳台找你,你不在。”金日初幽幽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在怜惜一个被失手打碎的古董花瓶一样。
我别过脸去,难为情地说道,“我……过来上厕所了。”
“为什么哭了?”金日初扳过我的肩膀,他有些内疚的目光让我心里猛地一酸。
我拽着他往外走,“先出去吧,这里是女洗手间!”
刚出了洗手间,就被一个女的撞了个满怀,对方先是一愣,随即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赶紧拽着金日初走开。
“我去,来厕所打炮呢,这是多么猴急?”女人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难堪得不行。
金日初将我推到了旁边的角落,皱眉问道,“是特别不想在这里对吗?所以你哭了。”
我低着头不安地抓着手中的发带,想哭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金日初伸手拿过发带,走到我身后轻轻撩起我的头发,居然为我绑起马尾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我艰难地呼吸着,眼泪已经溢满了眼眶。
“一点小事而已,你不喜欢就跟我说,马上走,没必要哭,还把头发也给弄散了,孩子气。”金日初柔声说道。
“哇……”我猛地哭出声来,转身抱住了他,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