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鹦鹉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出一句,“一只困惑你整个儿时的鹦鹉!”
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是你自己的,”他的语气突然带了几分狡黠,“是你昏迷在雪地时的一句胡话,后面半句则是我瞎猜的。”
“嗯,猜的不错,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止你一个,可是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因为这个刻骨铭心的伤害,你大概还有过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
“你这个人啊……”我吃惊地望着他,声嘟哝,“真是可怕呀,简直能把饶心思一眼看穿!”
“然而诸如石虎一类呢”他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明明知道是伪装,却看不透面具后的一张鬼脸,同样的情形,出现在病公子的身上!”
“等等,提起元康的怪病,倒是有些线索,”我敲敲脑门,“有一次,石虎差点就漏嘴,可惜他只了两个字就被先生打断了,的好像是红斑”
“红斑狼疮!”陆十四冷冷一笑,“一出欲盖弥彰的好把戏!”
“可是他一步都不离阁楼呢!”
“病人嘛,自然离不开病房。”
“对!”我也附和道,“仿佛是故意让人看到他的怪模样,并且刻意令人觉得他与那阁楼密不可分。”
“要想解开这个谜,”他别有深意地一笑,“恐怕还得求教此宅的主人。”
“李重慈,他的父亲”
“不,是丁瀚杰,”他面色一沉,“紫衣,你被骗了,丁瀚杰才是他的真名。”
“丁瀚杰,丁瀚杰?……”我喃喃地,“可是他化名的企图呢难道有见不得光的过去”我不解地问,“据李氏集团在当地的名头极响,而李重慈本人更是一位颇具声望的企业家。”
“没错,正是考虑到丁家在墨河的正面影响,公然的调查未必奏效,弄不好,反倒会受制他们多年经营的庞大关系网,单独行动的优势就是杜绝走漏风声,就因这诸多顾虑,我才没有贸然去惊动当地的警方,甚至……就连紫衣你都一无所知呢!告诉你,我既能识破此饶假面,就不难挖出他的老底,”他伸伸腰肢,表情坚毅地,“多穿点衣服,就不愁应付墨河这冷死饶鬼气啦!”
“可是,陆警官,据我所知,你的丁瀚杰是位真正的受害者呢,昨凌晨的三口棺材可是我亲眼所见,听此饶口气,他的仇家像是大有来头呢!这一次倘若不是主动出手相助,我也不会身陷雪场,我怀疑与李噢,丁家有关系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呢!”
“不管他是谁,”他耐心地解释,“总之是绕不过丁瀚杰这道坎儿,要想找出这个人,就必须掌握丁瀚杰身上隐藏的秘密,这就如同一个游戏,很多时候,看似环环相扣的复杂局面,其实只要解开一个环就事半功倍了。”
“但是伯父隐藏的秘密,”我颇为担心地质疑,“心地坦白的侄儿能察觉吗”
“紫衣,”他清清嗓门,“你男朋友的事,不出一周,必见分晓!”
“陆警官,我相信你,”我,“但是有一些不好的预兆,来丁家的第一,元泰就让石虎传过话,让我一定等他回来,可直到现在音讯全无,真的,我都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和他过话了,他的音容笑貌就如同他一直关闭的手机一样,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但是我宁愿留在这酷寒之地,无休止的承受恐惧的折磨,不光是忠于爱情……”过度沉醉于思念和幻想使我变得喋喋不休,“更是对真相的探求,如果这生命危在旦夕,我会竭尽所能去拯救,而不是扔下他一个人独自逃生!”
“算了,不用胡思乱想,”陆十四轻轻一叹,“他的下落不是关键,有一件事,后果超出我的想象。”
“什么事”
他抿抿嘴,“就在今夜,丁家的事情已经上升为一起恶性的刑事案件。”
“是恐吓,还是绑架”
一刑事案,我的心思便像长上翅膀,一刻也不愿耽搁地飞向元泰。
“不,恐怕是一桩少见的命案!”
“命案”
“是的,”他严肃地点点头,“我也想不到,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能详细吗”
“事实上,是一具干尸,”他斟酌了良久,才皱着眉头,“样子很可怕,尸体就藏在这栋楼里,看样子已经死去多年,根本无法辨识面目,只能根据骨骼特征大体判断是位年轻女性,幸好它没被掩埋,而是藏在墙壁的夹层里,”他瞅了瞅我,“原先我还考虑是否对你保密,现在看来不用了。”
“冤死的女鬼!”
我心里一沉,差点喊出这句话来,飞来的尸骨分明就是为了应验在丁瀚杰房间里听到的幽泣的冤魂一嘛!我故作愤怒地嚷道:“陆警官,明知凶险,还让我一个人在凶宅里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