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手刚碰到厨房的门,江南岸便急吼吼的问道。
但是,本就因为他生气而十分无措的十春风,此时听了他那急切到近乎是问罪语气的声调,更是委屈地快要落下泪来。
不对,是已经落下泪来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从十春风眼眶中掉下,但是因为她是低着头,加上四周光线又暗,江南岸并没有看到她的泪珠子。
反倒是因为她抱着手指的样子,看到了她正在流血的食指。
快步向十春风走去,空中弥漫的青辣椒的呛味让江南岸不觉皱紧了眉头,这被切了辣椒的刀刃割伤了手,可是相当不好受的。
他心中疼惜,但是因为之前对十春风发过火,这会竟然是不知道怎么软下声调了。
“我看看。”他硬邦邦地说道。
宽厚而温暖的大掌包住十春风又小又嫩的小手,江南岸正看着那伤口的时候,一滴温热的泪猝不及防地砸到了他的虎口处。
这一滴小小的泪珠,像是栽了千斤重量,只砸的江南岸心中痛极。
“你……”饱读诗书的少年郎,在此刻,竟然成了哑巴。
但是,十春风却是不等他组织语言了,她只当江南岸是恨她没能救下他的父母、这会又嫌弃她连个饭都做不了,伤心又委屈。
娇娇软软的小东西,是第一次有了脾气。
将江南岸的手甩开,十春风用衣袖擦了把眼泪,用哽咽中带着倔强的声调说道:“不用你管!”
说完,十春风便抽泣着,绕开江南岸往外走去。
不知是怎么想的,那会还不知道怎么软下声调的江南岸,这会就突然给开了窍了。
赶紧转身,江南岸长臂一挥,将软软的一团揽入怀中,还没等人挣扎,江南岸便道:“我错了。”
这三个字像是有神奇的功效,让怀中已经开始推江南岸手臂的十春风安静了下来。
但是,这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这三个字只让
说着,还将那还在流血的小指头举起来,给江南岸看。
瞧着那伤口,江南岸心中疼惜又多了一份,抱紧怀中人,他快步往室内走去。
进了内室,在十春风强烈的、浓烈的、对江南十春风安静了几刻。
感觉着怀中人的挣扎,江南岸手臂上使了些力气,将人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肩颈处,低声而又恳切道:“我错了,是我苛责你了。是我不好,我将怒气发到你身上了,是我对你不住。”
这番话下来,怀中人总算是安静了,江南岸将人更抱紧了几分,看着月色下她带着泪珠的小包子脸,喉间一紧。
她的小脸,是那样软嫩,江南岸甚至起了想咬一口的想法。
但是,最后,他只是欺身,在小软猫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将人横抱起来,江南岸放柔了声调,“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嗯?”闻言,刚刚被江南岸那突然一吻,给甜得不知所以的十春风突然抬头,呆愣愣地看着江南岸。
“怎么了?”江南岸担心问道:“还是生我气吗?但是,生气归生气,药还是要上的啊。”
“唔……”顶着江南岸这样温柔的、来之不易的目光,十春风很难将她的伤口已经愈合这样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