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闪躲的刘裕就这样被砸个正着,慕容朵也傻眼了,这个傻大个怎么就忘了闪躲。
也难怪慕容朵反应大,前世跟着老板没少参加酒局。
大腹便便的导演,谢光半个脑袋的投资人,圈内的老小生。
娱乐圈是一部浮世绘,金钱是正餐,黄腔是佐料,所以慕容朵对黄段子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你怎么不躲开呢?”慕容朵呢喃道,错不在己,但是终究打着人了。
慕容朵性格率真活泼,行事豪爽颇有古风,所以一度让刘裕产生兄弟知己的错觉。
军营中有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训,好兄弟当然要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
咱老刘家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混招了,将女人当作好兄弟,我刘寄奴是不是缺心眼啊。
王挥之幸灾乐祸道:“老刘啊,开玩笑要适度,我师傅好歹是个女生,就算是豪放派也还是个女生不是,再说还有个云容姑娘呢。”
刘裕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好在慕容朵一个眼神让王挥之闭嘴了。
慕容朵扯下一片群条,将刘裕额头绑扎的严严实实,打上一个蝴蝶结。
“回家取下绑带,用女儿娇将伤口清理一遍”。
刘裕皱眉,蝴蝶轻颤,惹得众女花枝乱颤。
慕容朵轻声在刘裕耳旁解释道:“酒精杀毒,女儿娇勉强可以清理一般小伤口,大伤口要更烈的酒精”。
刘裕了然,这是慕容朵在传受技艺呢,自己这一下挨得值啊。
刘裕两眼放光道:“可否请朵姑娘再揍我一次。”
慕容朵笑道:“好你个刘寄奴,还不全是缺心眼嘛,可以揍,揍了没好事。”
刘裕憨笑道:“朵姑娘别,俺老刘知错了,以后有什么新段子只讲给军中兄弟们听。”
“嘶嘶”,刘裕不由得抽动嘴角,这娘们下手真狠,难道我老刘又说错话了?
王沐之插过话题,将众人的心神又引回来。
“适才我们在讨论北伐的事情,北伐势在必行,各部已经陆续开始备战。”
谢琰问道:“刘裕,你是在孙无终部下吗?”
桓坊的事情,王谢两家都承了慕容朵的情,见刘裕与慕容朵的关系良好,谢琰乐得推上一把。
刘裕说道:“孙将军打算推荐我去刘牢之下边任事,此去边镇直接去刘牢之处报道。”
慕容朵失声惊叫道:“不行,不能去刘牢之那里。”
众人惊疑的望着慕容朵,不知道刘裕去不去刘牢之那里关她什么事。
慕容朵呼过一口气,解释道:“刘裕不能去刘牢之那里,因为刘牢之恶心。”
王挥之点头认可,师傅的理由好充分,近墨者黑,要是刘裕变成兔子哥,师傅就得伤心了,师傅伤心小爷就伤心,可是师傅刘裕都开心了,小爷更伤心啊。
谢琰圆场道:“刘裕或许可以来我这里,我也欢迎朵姑娘来当行军顾问。”
慕容朵与刘裕同声道:“可以。”
谢幼昀作扇脸状调皮道:“酸,真酸,姑娘都能闻到空气中的酸味。”
闹得慕容朵一个大红脸,连忙转移话题,问起修行方面的事情。
一缕新生的绕梁气让慕容朵兴奋异常,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只待两天后欧阳之的道气功法,加手上已有的佛气方法,浩然气应该不难,大不了多偷些小辈的词赋就是。
杀气经过众人讲解,慕容朵知道和绕梁气以及浩然气一样,没有专门的法门。
兵家一般多经历战场厮杀,从而酝酿出一口杀气,所以慕容朵才有意向往战场走一遭。
杀人杀出杀气,听着就跟读书读出浩然气,唱歌唱出绕梁气一样,一个模子的修行方法,奇了怪哉。
知易行难,很多人往往终其一生不得生出一口气劲,桓伊创《梅花三弄》传世名篇,也无法在绕梁气一道上登堂入室。
所以老和尚说五气之难难于登天,机缘之妙妙在难测。
刘裕可从军,慕容朵能随军,桓玄心中最复杂,留在心底的不甘又一次涌上。
不过如今却也不急了,三年不行十年,桓坊权当卧薪尝胆。
众人相约一道离去,在御道上各自分离。
在独楼前碰到胭脂,刘春来一席话有没有说服胭脂,没人知道。
不过胭脂却拿出来自己的态度,香楼全力配合慕容朵的京剧。
即日起将会着重培训京剧,争取在元宵前上演。
慕容朵盘算一番,距离元宵节有还有二十天,时间不充裕但也足够。
慕容冲,云容,王挥之等人的唱腔已经有相当的成长。
在慕容朵眼里,几人有足够担任旦角的能力,培养一些群演应该不成问题。
慕容朵应允下来,只是没想到胭脂也能屈尊参与进京剧。
刚得了便宜,不好明着拒绝,几人来到水香苑,开始调嗓、喊嗓的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