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看着依旧莹润的剑身，五指翻转，猝然刺入相柳蛇身，贯穿前后。

藕臂一抬，长剑扯出细长口子，腥臭血液喷洒而出，血流成河。

相柳哀嚎不止，碧落见状跃下身来，牵过黄泉执剑的手，低唤：“黄泉！”

“嗯？”眼波未动，一会才回神，黄泉扶额，轻声，“有些头昏。”

“一会便好。”碧落拿过长剑，脚下洪流不知何时已退，露出污染过的土地。

一条巨蟒幻影自碧落身后弓起，吐信绕着伤痕累累的相柳逡巡了圈，接着扭身一口将其吞下。

进到黄泉跟前，巨蟒亮出锐利獠牙，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似乎在思忖将她吃拆入腹。

黄泉冷汗微冒，揉着额角往碧落身侧缩了缩，“原来你的本身是条蛇啊。”

碧落不置可否，指尖一掐，灭了那幻影，“小泉儿这语气，莫不是瞧不起？”

“哪里。”就着碧落引来的清水净手洗面，黄泉擦了把脸，“您就是圈里的小花猪，那也是我的老祖宗。”

“呵。”碧落轻笑，将洗净的碧玉簪簪进黄泉髻中，眸色微敛，眯眼看向远处来人。

“这怪物都收了，您倒来了。”黄泉笑得眉眼弯弯，显然对瀛洲的事心存芥蒂。

伽壬仿似没听出黄泉语中不善，垂首向二人礼佛。

笑容蓦地收拢，黄泉抓着碧落手臂，画圈开出面结界，兀自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