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将军……他确实……”姑苏明斋显然很是惧怕司慕，可能是司慕恶名在外，且杀人如麻，对于现在还没被洗脑的姑苏明斋来太过血腥。

不知道后来胆子大到追杀她和司慕的太子想起这个时候惧怕司慕的自己会是什么想法。

夜风吹得有点冷，这个夜也着实长，但是薄凉不想回去，姑苏明斋虽然是对立，但是同他讲讲话也是挺好的，她前世确实没有能同姑苏明斋讲话的机会。

“你不是司将军逼你入伍的，那你便是同他认识了？这个可以跟我讲讲吗？”姑苏明斋良久听不到薄凉话，见她望着夜色发呆。酒醒聊他又没有睡意，难得和薄凉安静的坐在一处，他想多几句话。

“我和司慕啊。”薄凉酒量好，她慢慢饮着杏花汾“我们应该算是忘年交吧，毕竟他大了我十八岁，不过我们很聊的来，虽然我们的阅历不同，喜好也不尽相同。但是和他呆在一起会很舒服，可以没有负担的相处，大概就是那种很轻松的感觉吧。”

姑苏明斋听着，有些吃味，他知道薄凉永远也不会跟自己有这种聊的心情，自己把人从朝汉带到西蜀囚禁起来，薄凉不信任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喜欢你是吗？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姑苏明斋承认自己问这个有些过分，但听到薄凉语气中的亲昵意味还是让他非常嫉妒。

嫉妒，他都没想到，他已经开始嫉妒司慕了吗？为什么呢，因为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孩子？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薄凉倒是毫无顾忌的出口，不管姑苏明斋自己心里百转千回的什么心思，她对待感情一向迟钝，自然是感觉不出他那一点点心思的。

已经确定过的事，没有什么耻于出口的。两情相悦这种事，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何况她已经被囚禁在太子府了，出来对方若是拿她做人质给司慕提条件，那对她来感情更好。

“他不会介意吗？你的这双眼睛。”

姑苏明斋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平时能会道的劲哪去了，怎么在薄凉面前一点都不会聊，本来还想着避免提到她的眼睛，现在自己却往枪口上撞。

薄凉果然有些生气，饶是她脾气好，这会戾气也该上来了，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

“你这么问，是质疑司慕叔叔对我的真心呢，还是觉得我这双慑饶眼睛就该自己藏起来别出来吓人呢？”薄凉翻身起来，膝盖压在姑苏明斋的腹上，欺身把他顶在墙上，右手捏着他的下巴。

薄凉翻脸就翻脸才是真的把姑苏明斋吓坏了，他本来还以为薄凉只是个有点凶的姑娘，现在被薄凉爆出来的嗜杀一激才惊觉她是匹比司慕还要凶狠的狼。

啪，并不是薄凉杀心一起扭断姑苏明斋脖子的声音，而是她被姑苏明斋身上爆出来的白光弹开撞到栏改声音，还好这栏杆修的分外结实，所以只是薄凉被撞出了一声闷哼。

“啐。”薄凉揉了揉扭到的手腕，顺便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惊慌失措想过来扶她的姑苏明斋。“姑苏明斋，别在我面前博取同情，我每日看着你，见你一次便想杀你一次，你每同我一句，我便在心里捏碎你的骨头一次。”

这个国师还真是想的面面俱到，不但把她囚禁在这里，还避免她拿太子来做人质。总有一，她得会会这个人，顺便问一问他，何苦针对她至此，难道她杀了他全家吗？

“为什么。”姑苏明斋怔怔地望着她，心里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刚刚两人还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不是吗？

“为什么？”薄凉居高临下，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掌控生死的人。

“因为你的这双眼睛，是从我这里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