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璃点了点头,很爽朗的说道:“我是为了你而去采风,若是跟你分开走,岂不是违背了本心。”
苟璃粘着鲍文昶,才会知道鲍文昶这个狗贼是否去通风报信。
再者,孙连方出事的时间和地点,苟璃还会与孙连方相遇,所以,苟璃并不担心会错过救孙连方的时间。
鲍文昶虽然笑的很温柔,可然而,他的眼底却藏着几许的算计和考量。
要是苟璃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他的行程不仅仅会耽误,而且进入军营,他的身份也会泄露。
决计不能如此,势必要想个法子将苟璃差遣开。
苟璃只能跟着孙连方采风,而不能尾随着自己。
“你身体不好,便不要喝凉茶了,凉茶性寒,喝些温水。”
苟璃帮鲍文昶落座下来,然后对着后面的老板喊了一声:“两碗凉茶,一碗温水。”
“来喽!”
老板欢欢喜喜的端着茶碗而来。
苟璃见阿阮站在一旁,赶紧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站着作甚,坐下来喝茶。”
“姑娘。”阿阮呢喃着,眼睛里还闪着亮晶晶的东西。
鲍文昶见苟璃和阿阮感情颇深,虽然阿阮是个奴婢,可苟璃却将她视作朋友,再者阿阮亦是苟璃买回来的,两人之间总是互通有无,似在藏着些什么。
鲍文昶心里生出一计,他趁着苟璃与阿阮说话的时候,从茶棚老板的手中接过凉茶。
“喝了凉茶,再稍作歇息,便可以出发了。”
鲍文昶朝着阿阮的茶碗看了眼,随后风平浪静的吩咐着。
“知道啦!”
苟璃拿着眼面前的茶碗,没想许多,便直接喝了起来。
至于阿阮,凉茶刚刚放在唇边,却被凉茶内一股奇奇怪怪的气息给呛着了。
“姑娘,别喝。”
阿阮眼神中快速闪过一丝机敏,她将苟璃的茶碗抢了过来:“茶里被下了药。”
“哈?”
苟璃一脸懵逼,她刚刚已经喝了一口:“下药?茶里有毒?”
苟璃直接拍桌而起:“这怎么回事?”
阿阮学过医术,鼻子也相对灵敏:“凉茶是用中药熬制,寻日里都是用冰糖中和苦味,气息会偏甜稍苦,而我的凉茶中带了点酸,那是加入了安魂草所致,安魂草无色无味,可偏生遇着冰糖会发酸。”
苟璃听的稀里糊涂,反正阿阮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幸好……”阿阮深深的嗅了两下:“姑娘,你的茶幸好没有没有问题。”
阿阮又拿过鲍文昶的温水:“鲍院长,温水是嗅不出安魂草的味道,所以别喝。”
鲍文昶早就心下震惊了!
这个阿阮怎么回事儿,连安魂草都能鉴别出,这玩意儿可是旁人打了包票给他,急用的。
鲍文昶并非是真的病秧子,但由于佯装所需,服用安魂草后会极速昏睡,且查不出任何用药的痕迹,他用了三年都未曾发现安魂草味道会发酸。
苟璃将阿阮的茶碗端了起来,朝着众人道:“黑心老板,大家都暂时别喝。”
茶棚老板顿时就怒了:“你这丫头胡说什么,我在这处卖凉茶,都二十几年了,怎么可能独独害你们这帮人,别贼喊捉贼。”
“我家阿阮说你这碗凉茶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苟璃丝毫不相让,阿阮是她的人,她生性软弱,可苟璃是个刺头儿,决计不能容忍。
“你可别污蔑我!”
老板见过很多刁蛮的客人,可头一次见到如此刁蛮的漂亮客人。
“苟姑娘,怎么回事儿。”
孙连方赶紧走了过来,他见学生们都张望着,似乎心生不定:“我们带着一帮孩子出来,他们没见过这种下毒的世面,可别吓着他们。”
“金山,阿阮说她的茶里有安魂草。”
孙连方连忙向阿阮核实。
阿阮点头:“我的碗里确实有安魂草,安魂草虽然对身体无害,但是服用后会昏睡不起,若说安魂草有什么用途,常见于那些强盗匪徒或者是人牙子会用在晕人的手段上。阿阮是奴婢出生,不巧,以前是见识过一次的,所以更为防备。”
鲍文昶听了阿阮这话,他双手紧紧握拳,最近总是失策。
“什么安魂草,那什么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我的茶里也不可能有那些东西。”
茶棚老板立马叫了起来,他抢过孙连方手中的茶碗,然后闻了闻:“这就是我做的凉茶,没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说罢!
茶棚老板居然将凉茶一饮而尽。
“你将东西喝了,现在没了证据,你还说你不是下药的人?”
苟璃手指头刚竖起来,这老板是特么的傻吗?
苟璃的话还没说完。
结果,茶棚老板眼睛一翻,笔直的倒了下去。
“……”
众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