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墨拔出剑,抵在一个人的脖子上。“说,老实交代罪行!”
“是慕容佩儿唆使小人,让我们跟踪一辆马车,迷晕马车里的女子后绑到城东卖花女刘氏的院子里,晚些时候,慕容佩儿带着自己的丫鬟来了,和屋里的女子吵了几句,还动手打了两耳光。”
宁王听到这,想起木奈脸上的那片青紫,皱了皱眉头。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到了胸口一样。
“之后慕容佩儿就命人放火烧了院子……”
宁王没有再听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桑墨见宁王要离开。“王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宁王声音有点嘶哑。“依法处置。”
说完便离开了地牢。在离开地牢的短短几分钟内,宁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情感。
他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做戏给世人看,给那些处心积虑,忌惮自己势力的人看。自己对木奈这个王妃现在,也只是一种像朋友一般的感情。
但当自己看见从火海中被抱出的木奈,看见眼角青紫,脚腕被砸伤的木奈,听见木奈昨夜的经历,对于凡间的人情冷暖,却有了另一种无法用只言片语可以描述出来的感受。
这种感受如上古神兽,向自己肆意的展开双翅,去啃食自己的身体,这种说不出的痛苦竟让自己呼吸困难!
宁王加快了脚步,走出地牢。在被阳光晒到眯起了眼,心里的那份痛苦才减轻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自责吧。”宁王为自己这奇怪的变化,找了个不恰当的理由,小声安慰自己。又深深地吸了几口空气,对着一旁的侍卫说:“备车。”
马车穿过大道。街边还如同往日一样,对于百姓而言,有人可能听说了昨夜城东走水,有人只是过了个安静祥和的夜晚。
这些都不会影响他们第二天的心情。
宁王坐在马车上,准备去宫里请罪。
宁王清楚与其等着那些想要借此事搞垮自己的人告诉圣上,从中作梗,倒不如自己先一步请罪。
很快,马车就停到了宫外。宁王一人径直去找了皇上。
皇上此时正在书房同太子殿下下棋。
“臣弟见过皇兄。”
“皇弟怎么这么早就来朕这里啊?莫不是沫安惹事啊?”皇上面带笑容。却见宁王跪地。笑容突然僵住。
“臣弟是来请罪的。昨日臣弟未能保护好王妃,王妃遭人绑架,受了一些苦,又被困于走水的屋内……”
皇上大惊!站立起来,手碰倒了一旁的棋盘,棋子散落一地。“你说什么!沫安,沫安她怎么了?”
一旁的太子也是一惊。
“王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真在府内休息,凶手已经捉拿。请皇兄息怒。”宁王依旧跪在地上。
“谁这么大胆,敢动沫安!”皇上怒发冲冠。声音近乎要咆哮出来。
“慕容府的二小姐,慕容佩儿。”
“慕容将军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