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王府里不养闲人也不养无用之人,药就算了,把那天在营帐里拿走的东西交出来。”
叶司凉挣了挣手腕,发现他加重了力道,还比之前更警惕,想再脱身不容易。
“怎么?怕臣女在这药里下毒?北慕霆,我好心才给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咄咄逼人,快松开。”她咽了口唾沫,声音里带了几分急切。
北慕霆不言,大有不会善罢甘休的势头。
“这可是在永呈候府门口,信不信我大叫了?”
“叫,尽管叫。”北慕霆满不在乎。
看来他已经学到了她的掐架精粹,对付厚脸皮的人,只有比她脸皮更厚才行。
以为这样她就会缴械投降?
叶司凉皮笑肉不笑地一扯嘴角,抬脚使劲往北慕霆脚面上踏去。
“凉儿,在做什么?”
一个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叶司凉的动作,她循声抬头,看到自家兄长策马回侯府。
“大哥?”
叶星流是永呈候的长子,与叶司凉一母所生。
他长得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外貌惹众多贵女千金为之痴狂,只可惜喜好留恋烟花之地。
叶星流见到霆王也在,下马向霆王打了声招呼。
北慕霆和他素来没什么来往,一点头,手虽松开了,可注意力仍在叶司凉身上。
叶司凉凑近叶星流身上闻了闻,皱眉:“大哥,你又喝得一身酒味,快回府去清洗,要是让娘知道,又该说你了。”
“那就让娘说吧,总归不是一次两次了。”叶星流的性子就这样,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叶司凉努嘴:“这段时间娘身体不好,别总叫她操心了。”
叶星流鲜有地惊诧一下:“娘怎么了?是因为……”
南宫夫人怀着身孕,府里无论什么都是以她为先,按理说不该出什么差池。
叶司凉张了张嘴,想到北慕霆还在,就转口说道:“凉儿有事要出去,回来再与大哥细说吧。”
“等下!”
“站住!”
叶司凉刚要转身,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开口。
北慕霆考虑到纸卷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便斟酌着没有开口。
倒是叶星流眼见瞥到了叶司凉怀中的玉佩,奇怪地问道:“这枚玉佩,从何而来?”
那块玉佩是罕见的浅紫色,通透纯净,没有一丝杂质,上面雕刻的桃花也精巧细致,一看就出自名匠之手,如果他没看错,这是枚芙蓉玉。
墨云国不产芙蓉玉,这枚玉也非常人所有。
“是景泰国使臣送的,景泰国产的芙蓉玉举世闻名,大哥要是喜欢,凉儿便再去问问有没有别的,这枚不行。”
叶星流的神色忽然变得认真,使臣?一个小小的使臣,怎么可能拥有景泰国皇族才能佩戴的芙蓉玉?
这玉佩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见了,永呈候府恐怕会摊上私交敌国的罪名,再无宁日。
“凉儿,将这玉佩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