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硬辩解:“为何要谢?谢殿下您将臣女送上云安城的闲话榜?”
叶司凉后来问过雪雁,雪雁支支吾吾告诉她,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说安和县主水性杨花,一女侍三夫,太子王爷甚至连别国的使臣都不放过。
她想起昨日在天香居,云醉和小厮目睹了她与北慕霆的事,这才一夜之间,流言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叶秋桑大抵是没这个本事,不过是借题发挥,叶司凉撇撇嘴角,她想也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无所谓,她的名声已经够不堪的了。
“叶司凉,本王昨日帮你一回今日又帮了一回,你是不是该答谢本王?”北慕霆意欲很明显,叶司凉还欠着他什么,她自己也清楚,无须多加提点。
叶司凉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道:“那是自然该答谢的。”内心却腹诽着:少打纸卷的主意,鬼才老老实实还给你。
北慕霆似乎能看穿她的想法,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低语警告:“叶司凉,本王说过,这纸卷留在你这,只会后患无穷,如果不想死得太快,最好乖乖听话。”
昨天北慕霆特意为纸卷来了一趟侯府,二人最终不欢而散,结果在天香居北慕霆咬坏了叶司凉的唇瓣教训,这让叶司凉气到不行。
她昨夜与叶星流商讨过后,便决心将纸卷打开一探究竟,没想到纸上的字她一个也看不懂,像是……一封密信。
叶司凉灵动的眼珠儿一转,拍了拍北慕霆的胸脯道:“殿下,要是您肯帮臣女一个忙,臣女就将那纸卷双手奉上。”
“叶司凉,你可真是好胆量,到了这份上,还敢跟本王谈条件,以为本王上过一次当还会再信你?”
北慕霆可清楚记得,当初叶司凉是怎么赖掉口口声声说过的话的。
“殿下就不能信臣女一回?”叶司凉煞有介事地反问,也不等北慕霆搭话,自顾摇头道:“既然殿下说那纸卷留下后患无穷,臣女只好将那纸卷烧了,如此万无一失再不会有危险了,您说是不是?”
“你敢?”北慕霆浑身透着慑人的寒意,像一头怒极的狮子,恨不得将眼前挑衅自己的女人生吞活剥。
有什么是她叶司凉做不出来的?他没必要在这件小事上和她置气,反坏了自己的大事。
他很快沉静下来,“好,本王帮你这个忙。”
……
陈嬷嬷说是伤了手在房中休息,实际是被监视起来。
叶星流派人留意陈嬷嬷的一举一动,陈嬷嬷看起来异常焦灼,却始终没发现她与外人联系的任何举动。
叶司凉猜测,或许陈嬷嬷一直都是听命的一方,对方为了不暴露自己,并没有告知陈嬷嬷自己的身份。
那枚令牌只能在内卫身上见到,证明与陈嬷嬷联系的人是内卫,而内卫与陛下有关,叶司凉不便常在宫中走动,北慕霆却恰好能帮这个忙。
消息传出去没多久,某日夜里叶星流收到眼线来报,说是陈嬷嬷偷偷从房内溜出,朝竹林深处去了。
叶司凉放心不下,执意要和叶星流一同前去,两人经过一番伪装,躲在暗处,静静等着陈嬷嬷与那道诡异的身影交谈。
可等了半日,没有等来只言片语,只见暗夜中一道刀光疾闪而过。
没听到任何惊呼和求饶,叶司凉眼睁睁地看着陈嬷嬷的身子倒下去,惊诧到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