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源啊,赶早到教书先生的书塾去了,说要勤学多练,不能荒废了他阿爹的苦心栽培!”阮如媚一逮到可以夸耀自己儿子的机会就不肯放过。
“朝源倒是懂事得很,不像这个逆子就知道活活气死他爹!”余元昌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正眼瞧余昶明一下。
“读书?八成去哪鬼混了吧!”余昶明吃着嘴里的包子,暗暗嘲讽。
管家急急忙忙地跑到厅前,凑到阮如媚身边耳语了几句。
“这管家究竟是我余家的管家,还是你阮如媚的管家,怎么有事不向我父亲通报,只和二娘偷偷讲?”余昶明也是个记仇的,想起昨日阮如媚走前留下的几句话,胸中不满就借机报复。
阮如媚悄悄瞥了一眼余元昌,发觉后者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后,才细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爷你也知道管家和我同乡,乡里有个姨母前几日去世了,我娘家人托管家来告知我一声。大概管家寻思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没敢惊动老爷。我这姨妈待我极好,却是个命苦的人……”
他这二娘好生厉害,一招姨妈引来的思乡心切,哭得梨花带雨,叫别人也不好多问责什么。
这管家退到一旁,也没再说话。管家不仅替老爹管着整座宅子,还是绸庄的算账先生,手下领着好几十号的人。人人都说管家为人憨厚老实,处事严明公正,可就是对他二娘唯命是从,也不知真是因为同乡亲切,还是他们二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爹也没有死抓着这事不放,扭头就开始教训起余昶明来,“家里这几日要来位重要的客人,你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多读些圣贤书,别整天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叫柳家知道了,还不定怎么在背后说你这未来的姑爷呢!”
说着,余元昌又叫来候在一旁的若松,“好好盯着你少爷,别让他出了房门半步,不然我揪着你俩一块打!”
若松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一句,刚抬头对上余昶明自以为默契的目光,惊得他心里咯噔一下,久久不能镇静下来。
这少爷,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歪主意,要好一番折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