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歌看了于欢几秒，也把目光挪想别处，淡淡的说：“即使拉上窗帘，他们也能看清房间内有两个人，至少一小时内能都会看到屋内的两个人，我告诉替身了，让他们一直在窗前。”

于欢不解：“一直以窗前？站一小时吗？”

“站着坐着都无所谓。想怎们来他们随意。”吴月歌说。

“什么意思？”

“随你怎么想。”

于欢似乎明白了，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吴月歌突然问：“你在想什么？”

于欢淡淡的说：“我在想一会咱俩是不是还得转移，今晚怕是睡不上好觉了。”

吴月歌冷笑，阴沉沉的一字一顿的说：“你想的恐怕不是睡不好觉，而是转移后怎么把位置送出去吧。”

“啊？”于欢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呀？”

“我说你演技真好，至少到现在为止，从演技的角度，你没露出破绽。还有，你不用担心转移后送情报的问题，现在我转移已经来不及了，你们的人在外面差不多布好网了，我现在就是往外冲，也是自投罗网了。”吴月歌一点点靠近于欢，突然，他猛的抓起于欢的手腕：“你老板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要杀我？那天开枪打伤莎莎的假警察，是不是你们的人？”

吴月歌的手劲很大，捏的于欢手腕生疼，但疼痛反而让于欢快速恢复了镇定，她表情极为复杂，释然中带着难受，痛苦中夹杂着失落：“你都说了我没破绽，那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卧底的？”

吴月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不是傻子，这么多巧合，就算是傻子也能想明白了。我在办公室被狙击手暗算那天，你冒着生命危险钻进我的车，到了目的地后又不肯走，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当天那番理由跟你入职说的差不多，我虽然也是心存疑虑，却没时间多想。我后来才想明白，就算你不喜欢平淡的生活，但不顾生死的要跟我亡命天涯，这不合情理。还有，我让你办手机，然后在508房间汇合，那个包房不是用我名开的，也只有你我知道在508汇合，如果没有人通风报信，杀手怎么可能又快又准的找到508的？当时我就觉得不对，但你演技实在是好，所以我当时也没怀疑到你头上。一直到了奉天，我有时间想了才想明白，没有内鬼是招不来外贼的。”

由于说话太快，吴月歌换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接着说：“到了奉天，我顺着这两个疑点继续想，回忆每个细节，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每到关键时刻，你的话总能点醒我，比如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引导我分析出从追杀我的其实两伙人，那时我便基本可以确定你是卧底了，只是你表现的实在是无懈可击，而且这些都是推理，我缺乏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你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