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如往常般阴郁,每个人的心情都很低沉!
“我陪你出去透透气吧!”于镜咧嘴笑着,手边推着一架木制的代步器,类似于现代的轮椅,虽不够先进,但却足矣!
“这是何物?”御听指了指那不明物体!
“我们那里称这为轮椅,专为肌肉萎缩或双腿残疾的人提供方便……”于镜说着便发觉自己出言无状,该是戳着他的痛处了。
“不必了,多谢于镜姑娘好意!”御听推托道,此时的他俨然就是她口中的残疾之人。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什么来历吗?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于镜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面前的座椅。
严冬已过,春色满目。微凉的春风吹过,四野的花卉被晕染得绚烂多彩。蜿蜒的山涧中,澄澈的溪流汩汩流淌。飞瀑轻垂,洁白如练。
听婳院主室里,沉睡已有三日的南荣婴终于醒来。
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却是衿鹤!
“师兄,我怎么睡在师父的房里?”这是南荣婴醒后的第一句话。
“师妹,你可醒了,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这就去告诉师父!”衿鹤说着便激动地跑了出去。
虚弱的南荣婴只感觉自己昏迷了好久好久……
气势磅礴的瀑布之下,于镜踩着水流中的青石来回走着,讲述着自己的世界,讲着讲着便无限的伤怀起来,而一旁看似认真倾听的御听却不敢相信有此境!
每个普通人都可以千里传音,万里观人,飞翔于天,更有剖体救人,而这竟然无需修炼灵术就可实现。不管是真的也好胡诌地也罢!此时的御听已觉得不再重要!
她既救了小婴,也不曾对自己不利,可见她要不是心机深沉就是心思单纯。
“师父……”衿鹤急匆匆地赶来。
“衿鹤,何事?”御听抱有期待地问着。
“师妹醒了,就在方才!”
御听一听,大喜过望,也不顾身体羸弱,兀自起身,险些倒在瀑布池里,幸好于镜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换作旁人,失了这么多血早就性命不保了,你可是想辜负上天的眷顾?”于镜关心地责怪着。
“多谢于镜姑娘这两天特意照顾,御某感激不尽!”御听温柔有礼地说着。于镜看他沉寂的眼神终于有了波澜,心里也跟着莫名高兴起来。
“医生职业病,算不上什么特意不特意的。还是赶紧去看看小婴姑娘吧!”于镜出言提醒道。
“嗯,也对,衿鹤!”御听唤来衿鹤扶着自己,将轮椅弃之,只因为他不想让小婴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南荣婴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意识混乱的脑袋。
“小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为师!”御听关切不已。
“师父,你也受伤了吗?怎么脸色这般不好。”南荣婴一脸疑惑。
“没事,就是最近修炼急于求成了些!”御听随便扯了个谎,以免让她多心。
“哦,是这样啊!试炼塔决试后谁成了师父的内传弟子啊?”南荣婴突发此问。
御听还以为她又在纠结于没参加决试而耿耿于怀,当初也没见她多么上心。
“宇文尚钧,德才出众,眼界开阔,自是其他两位比不了的!”
“哦!”南荣婴只是愣愣地应着,像是极其失落!可能是失落自己与决试无缘罢!
御听极其好奇,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述说她所遭遇的事,而是询问那早就过去了的试炼塔决试。
也罢!她不想说,他便不问。
“师父,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着装古怪的女子,然后还有一个满头银丝的男人。好像我还中了很厉害的邪术,那种感觉,我都以为我再也活不过来了,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你了!”南荣婴说着便忍不住抽噎起来。
“没事了,师父在这里,别怕!”御听知道,她说的可能不是梦这么简单!
这时,于镜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青粥,面带微笑地走了过来。
“小婴姑娘,喝点粥吧!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于镜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看她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便也不计较往日的那些口舌之争了。
“你(是)……”南荣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于镜。
御听见她发着愣,便从于镜手中接过青瓷玉碗。
“于镜姑娘,还是你细心,多谢!”御听道着谢,让于镜强烈地感到自己只是个外人,也对,本就是,何须妄想太多。
“小婴,来,张嘴!”御听亲自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南荣婴看那于镜很眼熟的样子,可思来想去也想不起她是谁,在哪里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