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原地杵着做什么?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大吗?”杜氏上了马车,才冷着脸朝着安嫣吼道。
安嫣面无表情,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母亲的偏心她已经习惯了,现在她需要休养,没必要置气。
“哪里都能给我惹事!”杜氏不耐烦的瞪了安嫣一眼,这才转头给了杜立平一袋银子;“立平,你打发一下这些人,别叫梁京传出对月惜不利的言论。”
她连跟杜立平这个远房表侄子说话,都比面对安嫣和善。
马车中,安月惜的抽泣声不止:“姐姐,是世子不愿意娶你,你这么破坏我的名声对你有何好处?襄王殿下是辅佐皇上登基的肱骨之臣,世子也很受皇上倚重,你搅合了我们两家的婚事,让护国公府往后孤立无援,对你来说就真的好吗?”
啧啧,字字诛心啊!
对于自己残害亲姐姐的事情只字不提,反倒是偷换概念将事情上升到家族利益的高度,安嫣直接成了一个不顾大局的自私小人,所有过错全部都在安嫣身上。
安嫣轻描淡写的抬眸,目光落在一脸厌恶看着自己的母亲身上:“娘亲不问问我昨夜为何消失,不问问我身上的伤势如何吗?”
杜氏一顿,这女儿的眼眸平静,语气淡然。可不知怎的,她的心口却狠狠抽痛了一下。
“你现在这话是在怨我?这么大一个人,弄得自己一身伤,你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反倒是有脸怨旁人?”杜氏冷着脸冲着安嫣劈头盖脸骂道,底气却不是那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