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夏西楼皱了皱眉，想到那个男人心口便有种要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

小蝶盛宠的第五日，顾恩言的禁足便到了日子。

她早就听闻了小蝶之事，憋了好几天，气得日日喝菊花茶降火。

说墨纤尘有了新宠，她是头一个不相信的，顾恩言自诩在府中受宠，却还是没能力跟墨纤尘同床共枕过！

哪里受得了此等挑衅，待禁足时间一过，便摩拳擦掌地计划着整小蝶之事了。

侧妃的仪态仍在，顾恩言忍着冲动，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那女人现在何处？”

“回夫人，她在落蝶院中。”小蝶被纳为妾室第二日，墨纤云便命人着手送了块牌子过去，取名“落蝶院”，又是羡煞了好多人。

“哼。”顾恩言不屑地冷哼一声：“落蝶院，落蝶院，可不就是陨落的小蝶么？”

无人敢答她，顾恩言倒也不计较，放下茶碗，娇声道：“走，瞧瞧我那妹妹去。”

落蝶院里，小蝶正拿着针线打发时间，打算为墨纤云纳两双鞋底，突然下面便有人通传侧夫人顾恩言来了，小蝶想着礼数固然不可少，便打算换身衣服过后再出去，可没成想顾恩言已领人来到了她面前，那人过来不过只为通知她而已。

顾恩言故意穿的华丽，一身红色纱裙袖口绣着金线，翠色玉簪随步伐轻轻晃动，自然而优雅。不管是哪件，都是小蝶碰都没碰过的。

若是只看着装，自然以为此人好相处，可小蝶察觉到顾恩言落在自己身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挑剔目光，便知道此人不好惹。

更何况，她除却是墨纤云的侧妃以外，还是皇室出身的五公主。

小蝶向她行礼：“问姐姐好。”

“嗯。”顾恩言坐在小蝶方才坐过之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敷衍地应了声，却不叫小蝶免礼。小蝶只好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顾恩言状似不经意地抬眸之后，“呀，小蝶妹妹，怎么还行着礼呢？快快，还不去扶一扶蝶夫人？你们怎么做事的？也不提醒我一声。”

小蝶尴尬地笑了笑：“不用了姐姐，没事的，不知道姐姐来有何贵干呢？”

“前儿个我做事不慎，被国师开罪了，关在院子里出不来，听说府里多了个妹妹，便来看看你。”顾恩言含笑望着她：“妹妹不介意姐姐的叨扰吧？”

“不介意，不介意，自然不介意姐姐叨扰，妹妹欢迎之至。”小蝶几乎是咬着牙齿将话笑着说出来。

她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若不是顾忌着顾恩言公主的身份，估计早已经开骂了。一个不受宠之人在她面前嘚瑟什么？

“那便好了。”顾恩言见她好欺负，讲话便不客气了起来，“此次前来呢，主要是想告诉妹妹，国师向来是独宠于我的，这几日犯了错，倒叫你钻了空子，也罢，便叫你得宠几日又何妨？你啊，不过是国师贪图一时新鲜罢了。”

小蝶认为，她不过是一个过气之人，说国师大人不过玩玩而已这话位面过于可笑，便出言顶撞道：“奴婢不以为国师贪图新鲜，依姐姐所言，若国师大人因贪图新鲜而怜惜奴婢，那么向来受宠的姐姐您？是否也是因为国师大人贪图新鲜呢？让您关禁闭，不过是因为腻了，姐姐以为呢？”

这一段话便戳到了顾恩言的痛脚，被禁足是她这段日子想不清楚的问题，更遑论这期间，墨纤云还纳了她人。

顾恩言气急，顾不得自己的身份，起身给侃侃而谈的小蝶甩了个巴掌。

“啪！”

“啊！”小蝶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被打倒在地上，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拿我与你比！？你是什么玩意？我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