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楼的心快速跳动,里面就像是有个小鹿,在不断乱撞,将她扰的心烦意乱。
片刻,才察觉到她此刻和墨纤尘暧昧的姿势。
夏西楼连忙挣扎,和墨纤尘拉开距离,故作镇定,“您逾越了。”
墨纤尘眸色微暗,里面有一丝痛楚划过,他微敛眉眼,将情绪遮掩。
“抱歉。”他低语。
“这段时间,因着要在知府面前做戏,有些事情,难免有些不合规矩。如果让国师您产生误会,是我的错。”夏西楼说。
意思虽然没有指明,但是拒绝的意味却是清清楚楚。
墨纤尘攥着伞柄的手用力收紧,他缓了许久,才将心口的那股痛意给散去,故作淡定,“我明白,是我唐突了。”
夏西楼微抿着唇,抬眸冲墨纤尘笑笑。
这明明是她要的结果,结果真听到墨纤尘这么说,她的胸口竟然泛起细密的疼。
夏西楼努力将这股感觉忽略,“国师,我先回去了。”
“好。”墨纤尘应声。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去。
刚一进府,夏西楼就感觉到四周有各种眼睛在窥视着她,她权且当做不知,在进入院中时,还是被叫住。
“青烟被你葬在哪里了?”那人问道。
四周出现不少女子,都是之前在同一个院中,受过青烟恩惠的人。
她们微抿着唇,有些人眼眶微红,强忍着泪水,有些人却在背地里已经偷偷哭过,红肿着双眼。
夏西楼轻笑,笑音掺杂着些许悲凉,“城西,乱葬岗。”
她们这种人,即使死,也是不能声张。
夏西楼努力争取,不过也只能给青烟争取到一副棺材,甚至连墓碑都不能立。
她没有再看她们,转身进了院子。
而身后,则是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夏西楼也不禁跟着红了眼眶,她狠狠擦掉眼角滑落的泪痕,将剩余的泪水全部憋回。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接下来几日,夏西楼为了可以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开始关注起知府的一举一动。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寻到了机会。
往日看守知府书房的下人,那日正巧吃错了东西,频频的跑去茅房。
加之夜深人静,过往没有人往来,他就放松心神,安心的待在茅房当中。
夏西楼趁着这个机会,推开书房的门,闪身进入。
这里面,堆积了不少知府犯罪的证据,以往因着各种原因,她一直没有办法进入。
如今得到机会,夏西楼如鱼得水,在里面快速翻找,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将那些能动摇知府根基的证据全部都收集起来。
正准备离开时,前往茅房的下人恰好回来,与拉开书房门的夏西楼撞个正着。
夏西楼当机立断,抬手就要打晕下人。
却手还未等触及到他,就听见他大喊道:“来人啊,有人半夜潜入书房。”
声音响亮,石破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