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赖三回到自己的矮房子,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伴着北方吹来的秋风,这天气越发寒冷了。
赖三温了壶酒,将买回来的肉烧起来。看了看倒在地上毫无动静的陈惕,赖三开始蹲下来搜陈惕的身。
不等赖三放下手去,一个黝黑的枪口顶着赖三的下巴往上去。
“小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可没打什么坏主意,只是想看看你的情况。”赖三顺着陈惕站了起来,弓着身子不敢离开枪口。
“这里是城南哪个地方?”陈惕呲着牙,另一只手示意赖三坐到凳子上去。
赖三弄不清楚陈惕手中的是什么家伙什,点了点头。陈惕眯着眼睛,看着赖三自在的动作。
“我说小爷,您这是……”赖三还未说完,便去抓陈惕手里的枪。
陈惕似乎早有准备,一枪打在了赖三的肩膀上。赖三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抱着流血的肩膀躺倒凳子上。
“这里是城南哪里?”陈惕再次问道,语气毫无波动。
“城南的飘絮巷。”赖三知道遇到一个狠角色,不敢再打花腔。
“这巷子的名字听起来挺香艳的。”陈惕打开清酒的盖子,看样子很是自得。
“这里住的都是苦命人,跟飘絮一样随风而去。”赖三咬着牙,痛苦的讲了出来。
“是吗?我看你倒是活的挺滋润的。”陈惕不屑的笑了下,用枪打在了赖三的头上。
赖三昏头昏脑的迷糊了过去,不知道陈惕在火光下忙着什么。陈惕并没有了结赖三的性命,而是借着火光处理着背部的伤口。
陈惕吃力的揭下了背上的衣服,感觉着自己背部的伤口和衣服撕开不停地流着汗。在陈惕看不了的背部,已经高高鼓起了一道横着的伤口。
陈惕用自己的布料扔到清酒中煮着,不消一会的功夫,陈惕拿着消完毒的布料擦着伤口。
等到背上的伤口已经擦掉脏污,陈惕感觉到背上又开始流血了。连忙又取出从坎巴拉带来的干净纱布,陈惕一层又一层的裹上。
还好现在天气已经入秋,也不怕伤口化脓。陈惕如同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有些战栗的站了起来。
“醒了就别装了。”陈惕收起桌子上的枪,将地上的弹壳捡了起来。
“小爷,您这是?”赖三傻傻的笑着,毫不感到尴尬。
“飘絮巷怎么到朱雀街。”陈惕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擦掉额头上的汗。
“您出了巷子往北,沿着大道走就行。不过这天黑了,您要不……别,我多嘴。”赖三看着陈惕抽出的手枪,立马打住。
“你把我扔到臭水沟里对吧?”陈惕似询问又似肯定,盯着赖三的眼睛。
“小的那……是的爷,我把你扔到臭水沟了。”赖三赶紧变了说法,生怕引起陈惕的不乐意。
陈惕点了点头,自己跛着脚除了赖三的院子,消失在黑夜里。赖三站起来看了看火上温的清酒,一脚踹翻了:“妈的。”
……
后半夜除了街上打更的更夫,就没有任何响动了,不过有个人进了赖三的屋子。月光下的刀身甚是漂亮,照的赖三不敢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