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昌指着余氏,半晌没说出话来。
木慈与沈大郎重新进屋,正好看到这幕,木慈毫不客气的将余氏赶了出去,“你先出去吧,别在让爹激动了,他身体受不了。”
余氏巴不得走呢,看了一眼木律,木律冲她点点头后,余氏就灰溜溜的出了房门。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孩子他爹不能动弹,不然今天准得挨一顿教训。
木昌性子好,跟村里大多数打女人男人不一样,又加上他长得比一般人好看,所以余氏愿意处处听他的。
只不过这是不触犯她和木律利益的前提下。
木慈忙着给木昌顺气,“爹,我现在也挺好的,您就别为这个生气了。”
说着,木慈看了一眼木律,“虽然娘做事不妥当,但始终是律哥儿亲娘,若是真休了她,律哥儿就成了我与哥哥一般,成了没娘的孩子。”
倒不是木慈圣母,余氏虽然做事自私,但对木律,对她爹都还不错,她出嫁了,哥哥又还伤着,这个时候,也只有余氏能照顾一二。
木昌啥都好,就是容易心软,听到木慈这么一说,又看了一眼望着他的小儿子,才渐渐压下心里的气。
“这次就听慈丫头的,饶过她这一遭,要是再有下次,这个家她也甭待了。”这话木昌本就是说给余氏听的,因此就没压低声音。
余氏在外面听到这话,庆幸的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余氏冷哼一声,暗自嘀咕道,“别以为几句话就让我赶情(感谢),不满三天就回门的事,我还记着呢,我律哥儿要是过不好,考不上大官,死丫头给我等着。”
木慈宽慰一番木昌,又给他按了按腿,松动松动肌肉,便让他好好休息,“爹,你才刚醒来,不已太伤神,您歇一歇。”说着,木慈就给木昌盖好被子。
木严伤了头和腿,只要人清醒过来,在养些时日就能慢慢下地锻炼,倒也好。只是他那腿,一时半会儿不能使力,木慈想了想,决定找人给他做对拐杖,好让木严前期锻炼使用。
于是就跟木严道,“哥哥,你先好好养着,等过几天我找人给你送对拐杖来,你就可以慢慢下地走路了。”
木严只盼着妹妹好,闻言就道,“我无事,这伤慢慢养就是,你呀,虽然与大郎成了亲,但也要顾着他,别担心我和爹,家里还有余氏和律哥儿呢。”
沈大郎,“阿慈与我成了亲,也是岳丈的闺女,大哥的妹妹,关心你们是应该的,大哥不必放在心上。”
木严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虽然沈大郎毁了容,还瘸了腿,又是个倒霉命,但从进屋这段时间看,对妹妹是真好,木严就暂时忽略了他这些问题。
却还是道,“大郎,阿慈年纪小,又向来娇软,我们不在她身边,希望你能替我我们护着她,别让疼了哭了。”
木昌顺着木严的话不住的点头,对这个女婿,他是处处不满意,却在看到沈大郎对闺女的态度时渐渐接受了他,只是心里还不得劲。
就,就跟他好不容易的养的花,眼看就要长大了,结果被人连花带盆儿的端走了似的。所以长子叮嘱沈大郎的时候,木昌就觉得这话说到他心坎儿了。
沈大郎,“大哥与岳丈放心,阿慈是我媳妇儿,我自舍不得她疼她哭。”
说这话的时候,沈大郎不仅说的认真,而且说的重,更像是给木慈,给岳丈、大舅哥一个郑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