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身上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完全愈合,心上的伤口却是任由岁月如何冲刷都难以抚平。
腹部越来越疼,眼前模糊不清,跌跌撞撞间撞到一个人。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兰雅萱部长嘛,怎么落得这样狼狈。”阴阳怪气的女声响起。
兰雅萱抬头正面看向撞到的人,“夏夜琳。”
夏夜琳冷哼道:“兰部长还记得我。”停顿,仔细观察兰雅萱,笑得不怀好意,“您这是怎么了,好像…好像刚刚经历一场激情的…喂,兰雅萱你干嘛……”话未说完,因为脖子被人狠狠掐住。
兰雅萱眼神狠戾看着眼前女人,手上力道加重,声音凛然,“夏夜琳,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话不能乱说吧。”手上力道再次加重,好像不将眼前人掐到窒息不罢休。
“兰…兰…你疯了…松…松开…”讲不出完整的话,夏夜琳感觉呼吸困难,憋到脸色发红,甚至有渐紫的迹象。几度觉得自己窒息的要昏厥,手掰着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奈何已无力。
“萱儿。”不远处传来急切地呼唤。
腹部的痛感加重,兰雅萱手上的力道渐弱,额头有冷汗冒出。脸色煞白,可手就是倔强地不松开,好像终于找到了某个宣泄口,借以宣泄心中的怨恨。
“萱儿快松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申羽义掰着兰雅萱的手,心急地劝解。
白嫩纤长的手渐渐松开,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声音辨不清楚,身体摇摇欲坠。
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滑向地面的身体。
“萱儿。”申羽义焦急地呼喊着,可惜怀中人听不见也感受不到男人的焦急。
申羽义迅速抱起昏迷的兰雅萱,疾步跑向电梯。
从头到尾忽略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的人。
夏夜琳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努力呼吸着空气,刚刚就像经历一场可怕的死亡。
兰雅萱,算你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心里恶毒的想,眸中更是迸射出堪称阴毒的目光,连带着手指上尾戒的光都变得诡异。
……
申羽义抱着兰雅萱冲进医院时林月华已等在诊室门口。
谭以翔把玩着手中的追踪器,回味那一吻,唇边绽开温柔的笑。
原来吻可以如此美好,兰雅萱,那可是我们彼此的初吻呦,真是美好的记忆。
忽然眸色一沉,屏幕上的红点停在了……
猛然站起身,容不得多想便冲出家门,目的地——圣迈医院。
“妈,她…还好吗?”申羽义低声询问。
林月华狠狠地剜了自己儿子一眼,申羽义尴尬地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批评责罚。
林月华:“你小子对雅萱做了什么呀,要不是你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相信你是我儿子。你到底是怎么了,平时冷静睿智的你呢,怎么一到雅萱面前就变得糟糕透顶,不可理喻了。瞧瞧你把人家女孩子弄的,你是暴虐狂吗?”
一口气将训斥的话通通说了出来,又嫌光动嘴教训不解气。四下看了眼,见旁边没有别人,林月华干脆上手敲了一记申羽义的头。
申羽义只能乖乖承受,无言反驳。母亲说的都对,那样的自己别说是别人,就连自己都快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