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朴校对凭日里珍馐美味的只管往嘴里塞,身体哪里惊得起这么折腾,只挨了二三十下,便昏了过去,庄里人也顾不得,只将平日里的怒气,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等众人都卸了愤,朴校对早就不知何时一命呜呼了。
那余下同犯,回了兵马司,一并发配了充军,女眷家属变卖为奴,顶了临江府账上的空缺。
又令庄中人新举了庄主,当即将朴校对家中未变卖的储量,按人头分了,又免了一年的地租,众人都是皆大欢喜。
办完这些,已是傍晚,那四散领了粮食回家的人,谁也没注意几个衣着破破烂烂的男人,顺着那条蜿蜒的小河,又进了山里。
楚云找了那新上任的庄主,托了他将青姑母亲葬了,那新庄主倒也痛快,利索的差人办了。
众人也不敢耽搁,只歇息了一日,便着急忙慌的往青枫庄赶,陈黛漪怕是两庄是一伙的,消息传到青枫庄那就难办了,便催促了付熙启程。
私下里免不得悄问楚云,青姑老母的消息,楚云都一一回了,陈黛漪免不得敬佩他的细心。
按理说,青姑与陈黛漪并无多少情分,本不必这样,只是看到青姑的遭遇下场,免不得为她可惜,也从她的悲剧人生中看到了自己的一丝影子,两人有说不上来的相似,陈黛漪才会如此上心。
路上又是一番颠簸,陈黛漪自从从关中出来后,便对马车产生了几分抗拒,许是里边有些许悲伤回忆吧。
才走了三十几里路,在一个三岔口,付熙便叫停了车队,她这几天也是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