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忘了,楚云是因为谁死的,是你杀了他”付一品并不起身,只抬头,脸色铁青,瞳孔聚缩,一句话将陈黛漪说的十恶不赦,瞬间打进地狱。
陈黛漪冷笑一声,目送了付一品离开,原也不打算他理解。
淅沥的雨下在黑夜里,脚下的落叶枯枝早已腐烂,陈黛漪艰难的踩在上面,簌簌作响的树叶带着阵阵阴风吹的人心底发凉,陈黛漪低头看,身上还穿着出关中时的那件棉衣。月亮早已怕的隐了去,只微柔的亮光似是代替了它,穿过乌漆八乱的林子,抹出一缕透着寒气的清光。陈黛漪也不怕,深一脚浅一脚的冲着白光过去,见是一面河,河面像是一块镜子,只是不知光源来自哪里,身后“啪啦”的一身,像是什么东西在树上掉了下来,溃烂如泥的叶子闷在地上,令人作呕,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陈黛漪刚要瞧去,河边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
“黛漪...”不知何时,楚云已经坐在了河边,一席白衣,明显与这黑乎乎的环境不相符。赤脚披头,扭头微笑,安静的有点诡异,那河水是不是的还飘过一两块冰屑,楚云那双伸在河里的脚并未有半点缩回来的意思,任由河水无情的拍打。
“楚云”陈黛漪有点哽咽,那句“黛漪”响起时,她就知道他回来了。将所有的东西抛掷脑后,向着楚云冲去。
“哭什么,你今天要嫁人了,不许哭”楚云帮忙拂去陈黛漪脸上要结冰的泪,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双宽厚粗糙的手颤抖着指着陈黛漪。胸口像是有东西乱窜,痒的楚云不适的扭动着身子。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陈黛漪着急,忘了礼义廉耻,慌着便去瞧楚云的胸口,白衣落地,什么都没有,连那本该结结实实长在身上的肌肉也不见了踪影,陈黛漪微惊,抬头看去,楚云的头像是镶在空中,僵硬的不能随意动弹,身体呢,身体呢,陈黛漪去那掉落的白衫里寻找,一无所获,连那双手都不知所踪。
楚云只喃喃道“你要嫁人,你怎么能嫁人呢,你是我娘子,你不能嫁给他”陈黛漪闻言,刚要解释,只见楚云眼鼻口耳里都流出浓血,续而变成黢黑,七窍也随着浓水流出,脸慢慢的模糊,消失。似是有魔力,全部不偏不倚的都流到了陈黛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