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两位爷安排的满满当当,这陈黛漪三人便闲了下来。
这付回只对外说是自家娘子,任凭各位奶奶太太的官员乡绅的夫人们来相邀。奈何陈黛漪如何解释,众人都不信只说的“付公子亲自说了的怎么会错。”
没了办法,陈黛漪干脆每日早出晚归,让人捉不到头尾。进了腊月已有了年味,陈黛漪日日带着两人出去吃喝玩乐,瞎厮混。
每日不过茶楼饭馆戏台的玩的不易乐乎,许是离乡太久,见了什么都感觉亲贴可爱的很,一人下来嘴没闲的时候,陈黛漪还总是饿。
忙了半个月,付回才得空闲下来。撇了付国龙,才向小晚家所在的灵渠县出发。
小晚家离灵丘县不远,两县相介一县。从西安府出发走了一天,临近晚饭才进了灵渠县城,三本安排着县城找了处歇脚的地。
顾不得吃晚饭,小晚就先去了家里,家乡变化大走时什么模样,已经变了大半,边打听边摸索着,寻到了县城外五六公里处一篱笆小院里,两间茅草屋住着娘仨。
数九寒冬的,天已擦黑,别家已是炊烟袅袅,饭香四溢。可在这十几户的小村子里,偏就这家冷冷清清的没动静,推门进去,还隐隐约约传出哭声。
陈黛漪身穿艳红斗篷,与付回的雪白貂袍交相辉映,一白一红,在这光秃秃的北方冬天里十分的妖艳。
两人气度不凡,加上那身后跟着的六七个仆人,很快便在这小乡村里掀起一番风浪,众人顾不得风刀霜剑,都捧着一只脸大的碗,站在那破烂不堪的篱笆外交头接耳的吃食。
小晚推门而进,虽是嘴上记恨母亲,却也抑制不住兴奋,连语气都比平时欢快很多。
“娘,娘,我回来了......”
明显的听着,屋内的哭声顿了一声,紧接着哭的更是厉害“毒心的人,才知道我没了闺女,就赶紧来膈应我。”
“娘,我是小晚呀。”一边说着,就进了那两间破草屋,屋内一男童欢欣踊跃,上窜下跳着蹦在了小晚身上。
一本拿了两个小椅子,请两人坐下,只等着小晚两人在屋里出来,付回扶手作揖,冲着众人行了礼才坐下。一举一动间是他那固有的优良作风。
半晌,小晚才盯着通红的鼻子在屋里出来,身后跟着一十岁左右的男童,搀着一蓬头散发的妇人出来,两人穿的都是破破烂烂,面瘦肌黄的不成人样子。像是十几天没进什么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