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二十多年的种花道人很神秘:因为他从来不种花,而且他是不是给道人都是两说。
用他本人的话:大宇无量,我种的是乾坤,种的是因缘,种的是天下大道。人间世的花花草草,种就是不种,不种就是种。
似乎是因为牛皮吹的好,所以花满楼前面的花花草草长势特别的好,颜色特别好,错落分布特别好,不用怎么照顾,四季常青,永远那么高,甚至于一叶兰,桃金娘这些花的位置和数量都是固定的,非常神奇。
对此,唐苦早已见怪不怪了。唐苦对这种状态下的种花道人,谈不上仰慕更谈不上不仰慕,熟悉成自然,相比种花道人而言,唐苦反而心态更好,更随性一些。
例如,他不会因为称呼而变得愤愤不平:种花道人就时常因为“二老头”的称呼暴跳如雷。
他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元气只是普通法门,持之以恒得来了的而感觉有任何的不妥:种花道人就常常鄙视唐天道与唐苦修炼不得法,对物质,对天道的感悟差,辛苦了一辈子就是力气比牛大,非大宇正宗于是乎,如之云。。
二十多年来,种花道人的生活状态也很好总结:有吃有喝的时候,没吃没喝的时候,前者毫不客气,后者毫无关系。前者吃饱喝足,后者就是睡觉。
草坪也好,花满楼那张唐苦打的木床也罢,都好酣睡。
轻微的鼾声,种花道人睡的正香,长而垂的眉毛已被秋露打湿,和鬓边黑白各半的头发黏成一团。修长而瘦的身躯四仰八叉,每一次呼吸,都吹出一阵不怎么悦耳的声音。
唐苦突然很想恶作剧!
也许是因为体内的悲伤和压抑略有剩余,导致思想上有些变态,行为上有些乖张,想到便做,是唐苦一直以来的优良习惯,运动体内剩余不多的元气,聚起了一捧露水,对着种花道人身体中间略微有些膨胀的部位浇了下去。他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内心哀伤,元气缺失真的会导致性格变异么?
怪东西四个爪子紧紧抓住唐苦肩上的衣服,两只前爪捂住了那双血红如宝石的眼睛,似乎害羞了。唐苦有些无语的摸了摸它的光头,有些郁闷的想:母的么?
种花道人一蹦而起,胡子,发髻能表示暴怒的东西都已经直立:“扰人清梦,你小子该打!打!打!。。。”回音四溅,震耳欲聋。
怪东西似乎恢复了些精神,面对种花道人的怒吼,不由得立了起来,四肢透明小爪子挥舞着,血红大眼射出红芒。
“咦”,发现唐苦肩上的怪东西之后,种花道人发出一声轻咦,随后手一挥,白芒扫向怪东西,用他的话说,这是正宗的大宇天下最高深的功法产生的最玄妙的元气,心想事成,天下无双。
元气飞射,怪东西只是张口一吞,一声饱嗝,身上的血线似乎浓郁了一点点。
就这么吞了可以呼风唤雨,引雷接电,移山蹈海无敌元气。
种花道人嘴巴大张,似乎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好半晌才干巴巴的说道:“哪弄的?”
唐苦笑了笑:“今日去溪边钓鱼,钓上来的。小东西可笨,没有鱼饵的钩都咬,还把钩吞了。呵呵”
“你是说飞来峰下的清溪?”
“嗯,就是那,别说你的元气了,就是我的都被他吞了不少”,唐苦将讲过讲述一遍,还把血肉模糊的脖子伸了伸,让种花道人看清楚。
“大宇那个无良佛。。你是说你吸它?它吸你?你心疼它?它舔你?”种花道人撕扯着自己的胡子,浑然不顾扯掉了多少。
唐苦拍了拍脑门,歪头看了看又捂住眼睛做无语状的怪东西,“事实是这样的,不过没你说的那么污,我们很纯洁的。哦对了,我过来就是问问,您老人家见过这东西没?”
长吁短叹,又喷了一大堆唐苦根本听不懂语言,似乎是外星骂一样的种花道人仰首望天,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大宇天下包含了宇之苍茫,宙之无涯两大体系,这个你知道了,你不知道的是有一个星系王国独立于两大体系外存在,神秘而强大,这个星系就是天机,夺天之机缘,逆天之气运,其中生活着很多神奇的生物,你肩上这个就是天机里的天机,只不过是只天机幼崽,不过再小的天机幼崽也是返祖神兽啊我似乎明白了,明白了。为何当年他那么有信心可以踏陨灭空,直达永恒!”
“别问它从何而来,我不能说,这是规则,这是大宇规则,我不能违反。我只能告诉你两点:一个是你们已经血脉相通,灵魂共鸣,你生它生,你死它死,但它的生死对你毫无影响,好好待它,还有就是能够吞我陌离元气的,普天之下,除了天机神兽,别无其他。唉!”一八1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