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姐!姜姐!是你吗?”
姜嫤从她当孤魂野鬼的那段时间的回忆当中剥离。
“是我。”
“姜姐,你……”
小孩儿欲言又止。
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分明是想要开口关心她,却又生怕自己嘴拙,问了不该问的。
“如果你是想要问我现在好不好的话。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好。一个女人,被戴了绿帽,怎么可能会好?”
姜嫤低声,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人的失意跟隐隐的愤怒被她拿捏地恰到好处。
“姜,姜姐……”
“咣当——”
小孩儿无措的声音同杯子摔碎的声音一起响起。
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的声音。
“哥!你不要紧吧?没烫着手吧?我瞧瞧。”
“没事。”
不属于季清迟的清冽男声低沉回应。
姜嫤握着手机的手指陡然攥紧,眼尾一点一点漫红。
“还说没事,你看,手都烫红……”
少年没有再说下去。
姜嫤猜测,应该是被电话那头的男人给阻止了。
在社交方面,姜嫤是极懒的。
她很少会主动去建立跟维系一段关系,也很少会将心思花在这上面。
就算是关系跟她最要好的傅染,一般也都是傅染找她,她几乎不曾主动给傅染打过电话。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傅染不依不挠地“骚扰”她,“打扰”她,以她的性格,她们很有可能也会渐渐就断了联系。
所以,在季清迟每次见到她,都热情地跟一只小奶狗见到肉骨头似的,她想当然地以为,是自己替小奶狗解过围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