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曜来到妻子的闺房,房间里还留有妻子的味道,顿觉满满的温馨感。
他如同妻子往日一般,放上一曲优扬的歌曲,按上循环播放键,音乐声响,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心里头有了这段时间,从没有过的安逸,倦意席卷而来。
睡前,他给林小婉发了条信息:“老婆,我回咱爸这里睡了,想你,晚安。”
一躺上去,没过几分钟,便沉沉睡去。
林小婉对着信息,看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
如果是往常一条信息,那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可是今天这条信息,却是一个男人给爱妻的一种承诺。
他没有华丽的字眼,有的只是轻描淡写的叙述。
看似桀骜不驯的他,不仅心思细腻,还有着豹子一样敏锐的洞悉力。
和他相处以来,什么事他都事无巨细,安排妥帖。
这与他们结婚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他并不像当初玩笑时“求婚”那样,只是双方的一种交易,而是像所有深爱的人一样践行自己的承诺。
反观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去承诺什么,也没有用心去琢磨过,只是顺应时势,在每一个阶段应该干什么,然后顺势而为。
自己真的是按“章”办事,有章可循!
直到潘敏儿的出现,这才发现他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不知不觉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自己常常会私下里和潘敏儿作比较,尽管他以行动表明心迹,自己还是常常会担心事态的发展。
经常在和室友交谈的时候,自己老不在状态。
室友也发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久而久之她便失去了交谈的兴趣。
感情是最是微妙也是最不可理喻的东西,总是在失去或既将失去的情况下,才会明白自己的心境。
只是对于自己,此时此刻的想法,到底是出于一种所有物的占据心理,还是对他已经产生新的想法,她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他只能是她的,她一点也不喜欢,他被别人惦记的感觉。
半夜,一阵铃声响起,张景曜迅速接过电话。
长久以来,工作上养成的习惯。
他仔细一看,是妈妈的电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无非是潘敏儿的事。
他叹了口气,问:“妈,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是不是潘敏儿有什么事?”
冷凤梨:“潘敏儿一直在闹,之前她还好好的,可能半夜做了什么恶梦,一个劲的哭,怎么劝也停不下来,一个劲的要找你,造孽呀,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折腾散了,你赶紧回来看看。”
“好,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停好车,抬头望去,整个小区是幽静的,只有自家的窗户里透出明亮的灯光。
此刻他却心生了怯意,对于失忆的潘敏儿,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把控。
今天的潘敏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而是瑟瑟的缩在床上的一角,双手抱脚,泪眼婆娑显得特别的茫然和无助。
满头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两肩,丝质柔滑的睡衣,随身体变化而改变。
前面的饱满呈破衣而出之势。
她看向自己的眼光,幽怨中又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种感觉勾人心魄。
眼前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是那样的熟悉。
张景曜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只是在壁仄空间里的一种正常反应。
张景曜还是为自己异常的举动感到尴尬和懊恼。
她望向张景曜的眼神是那样的的哀怨!
张景曜看向她的眼光,内疚感又再次崛起。
他细声安慰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她不理他,只是瞧着他不语。
他只道她是吓怕了。
细声安慰道:“没事了,不怕,我会在这里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