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窗外鸟声轻鸣,流水潺潺。
幽幽转醒的何苓琪想起昨晚自己走到集市之后便晕了,之后的事便一点印象都没有。现在睁眼便看见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屋内摆放的都是各色的兵法书籍,笔墨纸砚一件不少,墙上挂的都是可以当做名迹来收藏的画卷。
何苓琪起身走到画卷面前,不由自主的便开始在心中估算这些东西要是拿出去典当,会值多少钱。
看着看着,在众多的画卷中一副单独挂在正中央的画卷吸引了何苓琪的目光。
画卷上处在莲叶间的女子是个绝世的美人,明媚的眉眼之间又散尽温柔的看着她对面的人,画这幅画的该是怎样的人才能将女子眼里的柔情与明媚都画得这么真切,就好像画中的女子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的面前温柔浅语。
可细看之下,眉眼之中未散尽的温柔又很熟悉,何苓琪不由自觉地想伸手触碰女子姣好的面容,可身后的声音却吓得自己连忙收回了手。
“你在干什么?”
盛满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苓琪尴尬的转过身去。看见的是练剑归来站在房门口,一脸怒火的江逸洋。
“原来是江指挥使,我没.......没干什么。”
为了证明清白,何苓琪还乖乖的将双手放在脑袋两边。
清楚何苓琪人品的江逸洋才不相信何苓琪嘴里的话,走上前将画收回到暗隔中放好便转身离开。
何苓琪跟在他的身后,好奇的问道:“喂,你就不害怕我将你暗隔的东西偷走吗?”
江逸洋走到书桌前,拿出一样东西,神态自若的盯着何苓琪。
“偷东西之前,你先和我说说这青琉璃夜光杯怎么会在你手里?”
莫名的压迫感袭来,何苓琪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自觉的后退几步打算逃跑,可是夏思汝交给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自己要是回去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上个月还没好完全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理智的她最后没有被一时的怯懦冲昏了头脑。
“江指挥使又怎么确定这就是真正的青琉璃夜光杯?莫非江指挥使曾经见过?”
这夜光杯在谢家便是谢家的传家宝,当然不可能拿出来招摇过市,再说了当时夜光杯进宫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要不还没出生,要不就是牙牙学语的小屁孩,之后便一直放在宫中不曾视人,再加上当年太后用夜光杯斟毒酒毒害前朝妃子,本来就是秘闻,见过夜光杯的人少之又少,自此之后夜光杯便在太后的寝宫了埋藏,世人就渐渐的淡忘了当年谢家的传家宝——青色琉璃夜光杯。
但现在江逸洋一眼就认出这杯子是青色琉璃夜光杯,原因不言而喻。
果然,江逸洋的脸一黑,将凛冽的目光放在何苓琪的身上。
何苓琪触及到他的目光,一下便心中发了慌。
“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江逸洋一字一句说道。
“江指挥使不是清楚我何苓琪是个什么样的人嘛,两个人互相纠缠着谁都讨不着好,不是嘛?”何苓琪不知为何每一次都不敢直视江逸洋眼带星辰的双眼,就好像在他的面前,自己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是嬉闹。
“何女侠此话甚是在理。”江逸洋顺着她的话说道。
“只是刚才你是不是动我房里的东西了?”
“对不起。”何苓琪知道这是他故意留下的台阶,所以便不辜负别人的好意顺杆而下,心不甘情不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