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舀了一瓢锅里的热水喂到女孩嘴边,女孩来不及感谢,从满是面饼的嘴边艰难地挤出一条细缝,咕噜噜将一瓢水全灌进肚里。这一锅水还是吴昊烧的,本是用来打牙祭的,没想到却便宜了玄真和女童,世事实在是变幻莫测难以揣度。
女童吃饱喝足,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儿,咧开嘴嘻嘻笑道:“谢谢大哥哥把坏人打跑,还管丫头吃饱,大哥哥真是个好人。”
可爱的表情让玄真原本沉重的心也轻松许多,伸手摸了摸女童的小脑袋,轻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大哥哥真笨哦,都说了人家叫丫头了,还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嘻嘻。”丫头恢复了力气,立刻变得活蹦乱跳起来。
“哦,小丫头,那爸爸妈妈呢?”
听到玄真问爸爸妈妈,丫头又沉默了起来,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说:“是啊,我爸爸妈妈呢?他们说要去渠营府找活路,可是半路上遇到了那几个坏人,把我爸爸妈妈的东西全抢去了,还把我抓到这里来了,说要吃我,丫头吓坏了。大哥哥,你能带我去找爸爸妈妈吗?丫头求求大哥哥了。”
丫头抱着玄真的腿边摇晃边哀求,两只小眼睛里又涌出亮晶晶的泪花。玄真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赶快答应了丫头:“好好,丫头不哭,大哥哥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真的啊,那太好了,大哥哥,找到爸爸妈妈后,你会给他们面饼吃吗?他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定都饿坏了。大哥哥真是个好人,对丫头真好...”
丫头不住地碎碎念,让玄真凭空多了些烟火气息,嘴角也挂上了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父母,真是难得啊。
想到人伦之乐,玄真不可遏制地又想起了那种刀绞般疼痛和莫名地酸楚的感觉,就好像很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在生命之中,难掩的痛和落寞,却又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是来自血亲的感应吗?这一点,玄真是相信的,却又不敢去多想,只有在心里祈祷,但愿父母尚在人世,平安健康,一切都好。
郑屹城,巍峨堂皇富丽奢华的宫殿中,锦衣玉袍的二皇子裕王杨萧面色微红,气息渐重,酒气熏熏,和左右两个衣衫半露趁着添酒加菜的空档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丽少女耳鬓厮磨间,止不住一双大手摩挲游走,在凝脂温玉般的肌肤上把玩揉捏,惹得二女子不住扭动身子,咯咯嬉笑,恍若无意,身体却是越挨越紧。
“难得本王今日高兴,大家吃好喝好,莫要扫了兴致。各位佳丽可要卖力侍奉好了本王的贵客,本王定然重重有赏。”
杨萧酒过半酣,对着下首的诸位宾客和作陪的年轻美貌的少女吩咐道,俨然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和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
压在头顶上的那座大山,祁王,终于轰然倾倒,不复存在,使得杨萧欣喜过望,得意忘形。顾不得母亲的劝诫,连忙寻了个日子,邀请站在自己一边的臣子和门客,大肆庆祝。
席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年轻美丽打扮妖艳的传菜女子如穿梭在花丛中的翩翩蝴蝶,看得在场诸人心神摇曳,急不可耐。不少大臣门客难以把持,趁着酒劲儿,一把拽住中意的女子,揽入怀里,肆意蹂躏。
诺大的宴会,开得**奢靡,宾主竞相寻欢,简直形同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