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年英雄是英老将军的得意弟子,名唤徐万龙。”
徐万龙整一整沾满鲜血的衣衫,也不掩饰胸前那一道长长的刀痕,双手捧定卷云大刀,弯腰行礼,面带微笑说道:“徐万龙见过敬王殿下。”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杨拓也大不了徐万龙几岁,但对他的气度十分佩服。
正说话间,冯昌桂手持着两柄染得鲜红,不时滴血的板斧快步走来,粗着嗓子喝道:“真他娘的嘴硬,老子敲碎了他两条腿,他居然吭都不吭一声,就这么咬碎齿间毒药死了,屁都没问出来。”冯昌桂骂的,自然就是那些黑衣人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硬气。
白羽昶笑道:“此人是英老将军的忘年交,名字叫做冯昌桂,英勇无比,是一条难得的好汉。”
杨拓早就关注到此人,实在是一员难得的悍将,方才两支利剑扎射到胸前,冯昌桂顺手便拔掉扔了,好像赶走两只蚊子般轻松。
“冯英雄英勇盖世,今番得见,实在是幸事啊...”
杨拓话未说完,便被冯昌桂抢白了一道:“酸绉绉的听着就让俺难受,俺且问你,你就是英哥哥说得那个什么敬王殿下吗?”
杨拓呵呵一笑,不以为忤,反而喜欢冯昌桂身上那一股草莽赤诚:“冯英雄说的不错,在下便是杨拓。”
冯昌桂点点头:“嗯,在上在下的俺不懂,不过,英老哥哥果然说的不错,你可比俺们家乡那些个土财主脾气好多了。那些个东西,俺开口不叫声老爷,就敢给爷爷下绊子。哼,他们也不想想,就他们那点出息,也配让俺叫‘老爷’,真他奶奶的。俺一时气不过,一板斧就把那混账财主的脑袋给搬了家,之后便留不得了,只好搬到山里和英老哥哥住去了。你人不错,俺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可要酒肉管饱啊。”
“桂子,别没大没小的,还不快跪下叫敬王殿下!”英汇听得冯昌桂如此没有规矩,脸上也挂不住了,瞪了他一眼,狠狠说道。
杨拓看着冯昌桂一脸懵逼的样子十分有趣,打趣道:“没什么,冯英雄不拘小节,这才是大英雄气概。等回到营地,我定然要敬冯英雄几碗好酒...”
“有好酒?那还等什么啊,走啊!”冯昌桂一听好酒,顿时来了兴致,显得十分激动。
“看你这一身的伤,回去先包扎下伤口,酒嘛,也不可多喝。”白羽昶笑骂道,令人意外的是冯昌桂听了白羽昶的话,居然没有反驳。要知道冯昌桂就是个二杆子,什么话可是都敢说的。
其实冯昌桂心里也纳闷儿的很,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白羽昶就觉得有些怵得慌,说不出什么原因。但这不是害怕,而是无缘无故的就愿意听白羽昶的安排。
“这位是三大道门之首太清道的长老,苗元麟道长。”白羽昶继续介绍道。
“苗长老,久仰久仰。”
苗元麟打了个稽首,算是见礼。
“这位是紫薇道派的少掌门,玄真道长。”
紫薇道派代代单传,所以称呼玄真少掌门也并无不可,玄真同样依照道家的礼节,向敬王杨拓打了个稽首。
“玄真道长年纪轻轻便道法通玄,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哪。”
杨拓眼光在玄真左肩上忽然停下,看着被长刀划开的道袍后,暗褐色的胎记如同一朵盛开的梅花。
左肩之上,梅花胎记!难道...
杨拓目光一凝,然后看向白羽昶,发现白羽昶也正投来疑问和惊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