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说得哪里话,有为夫在你身旁,天下事自然事事让你如意顺心。”
两人只顾着思怀品鉴,居然连皇子杨坚到来也没有察觉。少女愕然惊诧,少年则汗如雨下,惊得魂飞天外。
“这是我的堂兄白羽昶,出身音律宗。”少女介绍道。
“哦,居然是音律宗的高足,失敬了。”杨坚目光如鹰,将少年上下看了个遍。
如果是陈国皇室余孽,杨坚自然不会手软,定要斩草除根。但音律宗,虽然与皇室关系密切,却已经被铲除殆尽,余下的也不过苟延残喘,难成大器。既然少女喜欢,索性就留下少年一命,这反倒成全了少女思乡思亲的心愿。
杨坚端起少年新酿的烈酒喝了一口,眼光顿时亮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女:“爱妾,莫非这也是你新酿的美酒?”
少女强颜笑道:“这是堂兄所酿,说起来,妾身这点微末技艺,还是跟堂兄学的呢。”
“哦,兄长大才,此等酒闻所未闻,不知是何酒?”杨坚问少年道。
“英雄血。”
纵是英雄,亦要喋血。
“好,好一个英雄血,好酒!”
杨坚大赞,并着意少年时常入宫,陪伴远在他乡的少女。少女的愁肠隐在心里,但杨坚又怎会觉察不到?
虽然杨坚也看出两人似有情愫,但少女心性纯良,断不可能做出伤风败德之事,而少年一身侠骨,也绝不是狂悖奸险之徒。跟何况,杨坚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认定只要自己俯下身来,世间哪里会有一个女子再中意别的男人,哪怕半分?
长相思变为情人泪,向天歌变为状元魁,断肠酒变为英雄血,少年心中犹如血滴刀剜。
少年名为白羽昶,少女名为白秋水。
虽都姓白,却意义不同。少女“白”姓为陈国皇族姓氏,少年“白”姓则是因其祖上居功至伟,荣赐国姓为白。
“这碗状元魁滋味如何?这三种佳酿,可是母亲手把手传下来的,每一种都味道独特,世间绝无仅有啊。”杨拓喝下一杯状元魁,颇有感叹地说道。
“那我等可是沾了大光了,来,再满上。”英汇哈哈笑道。
“劳什子,这状元魁也是女人酒,味道太柔,不如英雄血喝着舒心痛快。”冯昌桂认准了英雄血,好像其它酒都喝之无味。对于冯昌桂的话,众人都只是呵呵一笑,没有人放在心上。
白羽昶轻咳一声,对苗元麟道:“眼下邪道猖獗,害民无算,又有洪荒门妖物横行,尸鬼为祸。太清道为天下道门正宗首领,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深受同道和民众爱戴。如果我们联手,再集合天下道门的力量,剿灭邪教、妖氛、尸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岂不是美事一桩?不知苗长老以为如何?”
苗元麟抚着长髯笑道:“苗某一介游方道士,何德何能为天下讨还公道?只求以自己这一点绵薄之力,治病救患足以,其他的不敢多想。至于剿灭邪道,贫道自当尽力而为。”
“苗长老高义,白某佩服。但还请苗长老对在下的建议多考虑考虑,利国利民之法,还请长老三思。”
白羽昶又看向玄真:“不知玄真少掌门对于白某的建议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