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不光是手段犀利,两个人的脑子也好使,不像宗庆那样嗜血好杀,这两人擅长动脑筋,秋风贼里出谋划策的人正是他们俩。
双胞胎中兄长叫蒋文,弟弟叫蒋武,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暂且隐匿一段时间。”
宗庆都没有问为什么,就颁布下去了命令,原地休息。他对于这两个人十分信任,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与他宗庆不同,是灵隐楼派来的人,从小就是受灵隐楼的调教,自然知道一些战略上的知识。
要说蒋文蒋武兄弟其实打心眼里是瞧不起宗庆这帮人的,所以自然就很少与除了宗庆以外的其他人交流,连传达命令都是让宗庆自己去说,他们俩只管出谋划策。而宗庆也自然是乐得这两个人不跟自己争权,不然他连指挥的权力都没有了,那领着这么多人还有什么意思。
而双胞胎来到宗庆的身边,其实也是灵隐楼的意思,北海总坛的坛主对宗庆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但是对其指挥的能力不放心,所以就派来了两个从小培养的人给宗庆送来当智囊。
而灵隐楼这一次给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灵山千岛乱起来,最好四分五裂,制造修士之间的矛盾。而宗庆等人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好办,双胞胎早就从灵隐楼埋伏在灵山千岛的暗谍那里清楚得知了,修联如今就是个大号的染缸,其中什么人都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完全靠的是原本的那四百万修士自觉维持秩序,但是已经快要绷不住了。毕竟如今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人警觉起来,风声鹤唳的样子实在是他们出手的最佳时机了。
秋风贼一伙人依靠暗谍的帮助,潜入了灵山千岛当中,用了半天的时间选择了其中一个防守不甚严密的灵地,果断出手,造成了数十人当场死亡。要不是因为害怕后续有人围攻他们,兴许他们还想在岛上大开杀戒呢。
而秦观这边,带着八位元婴修士就来到了受袭击的灵地查看。这处灵地名为藏鳌岛,因为盛产灵鳌而得名。而在藏鳌岛上居住的,都是一些散修,并没有修为特别高的修士。因此在受到秋风贼的袭击之后,完全没有抵挡之力,一下子就死伤惨重。本来这样的小岛就只有数万人居住,而当时秋风贼大张旗鼓地袭击而来,冲上去的还都是居住于此地修为比较高深的散修,大多都是金丹圆满的修士,在此处清修寻找碎丹成婴的契机。但是未曾想到,秋风贼仅仅是一波袭击,就让近百名金丹修士全军覆没,在队伍对前面的三十几个人当场死亡,后面的数十人身受重伤,其中还有伤势严重的已经命在旦夕。
秦观随后也探视了受伤的金丹修士,专门吩咐下去要剑阁的炼丹师们加紧救治,以防这些伤者不治身亡。而后又到了争斗发生的地方查看,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但是跟随其的原经突然轻声“咦”了一声,秦观回过头问道:“原兄可是有什么发现?”
原经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处长条形的焦痕,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这种痕迹我好像曾经从哪里见过。”
秦观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这道焦痕,发现即使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这道焦痕还是十分炙热,难怪周围的树木都有些干枯了。
“原兄,你说曾经见过这种痕迹?”
原经点了点头:“我曾经于北海四处游历,在百多年前,我还是个金丹圆满境界的散修,居住在一处东南小岛上,岛上人迹罕至,只有三五个与我一般喜欢清净的散修同住。但是后来有一天,突然从海面上漂来一艘小船,船上的人早就死伤殆尽,独留下一名气息奄奄的老者。我上船之后,那名老者留下了一句秋风贼就身殒了。而当时那艘船上,正是有一道这样的痕迹。”
而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那艘船分明是个小门派的跨海工具,本就是件难得的法器,但是那道焦痕只一击就令那法器受损严重,根本无法使用了。我觉得,也是因此,船上的那些人才会全部被杀死吧。”
秦观从来没有听说过“秋风贼”的名号,自然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思考,通过揣测就能得出,这秋风贼估计就是袭击那艘船跟这藏鳌岛的元凶了。
而在场的元婴修士们,自然是不甚关注打家劫舍的匪徒的,所以也就不知道秋风贼的名号。但是秦观仅仅是找了一名散修问了问,就知道了秋风贼的大名。
“没想到,居然是一伙打家劫舍的海盗,为何会出现在灵山千岛?而且看样子,他们也并没有取走什么名贵的东西,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呢?”秦观出神地想到。
从他的身后走出一名清丽的女子,正是淳于夏。淳于夏把手搭在了秦观的肩膀上问道:“有什么事情让你想的如此出神?”
秦观才清醒过来,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就是灵山千岛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伙儿海盗,据说还是北海之中挺有名的海盗。不过通常这伙人都是对海面上的船只出手,不知道为何这次选择了灵山千岛里面的一座灵地。而且这帮人也并没有取走任何东西,光是杀人了。实在是奇怪。”
淳于夏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道:“这伙人不为财货,那就是对着咱们灵山修联来的咯?”
秦观一怔,他的思维陷入了误区,他被这伙人在北海的恶名给唬住了,一直是往打家劫舍的方向想,却没有想到,这伙人有可能就是冲着灵山修联来的。而会对灵山修联出手的,且现在还有能力的,北海之中也就只有灵隐楼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