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做她监护人的那一年,她结束了高考,各个大学任由她调,还全免学费,那个时候,大伯母气的都有点不想表现了。
刚成年就离开他们,独自一人来朔城,是她自己的决定。
她只是……
她只是觉得她更喜欢下午那位孔阿姨与薛阿姨那种直接的人而已。
……
一离开莫糍,蒋春兰的脸色瞬间就拉下来。
“莫景,你知道这里找工作有多难吗?”
拉着莫景,蒋春兰说道:“紊昊的学历拿到这里根本就不顶用今天找了一天,他能干什么?小餐馆服务员,一个月累死累活都才两千多,莫糍那丫头吃几顿饭就抵得上这个价格了,这里物价多贵啊,你还说让以后他们一家都在朔城扎根,怎么扎根?一家子去端盘子?”
莫景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莫紊昊,感觉有些疲惫。
“我们不还是有点积蓄?拿出来开个店,真难道不好?”
“你当我今天没有去看?估计买了个店,也装修不起!而且开店能干什么?我们儿子也就只能开饭馆面馆之类的,但是这种店我们的钱盘不下那么大的!”
蒋春兰越说越生气:“你总是没事没事的,你儿子已经在村里闲这么久了,一年到头干农活,管着家里面那几亩田能干什么?让你去跟莫糍开口你不好意思,我跟莫糍开口你又拦我,你想不想你儿子好了!”
莫景已经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叹气了,但是他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人家小糍一个人在朔城,你儿子那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儿子什么德行,你说说!”蒋春兰说道:“我儿子再不济管店搬花能做吧!就算是莫糍的店里面不要人,她在朔城这么久,总能认识一些人,那些人不工作吗?”
莫景烦躁地挥开蒋春兰的手:“你简直莫名其妙,紊昊怎么就做不了服务员,他一个没工作经验的,你还指望他一出去就什么经理老板,月入百万?”
“我不是这意思……”
莫景打断蒋春兰的话:“他们两夫妻日后结婚了,是他们一家子人的事情,他们到时候两小夫妻一起来找工作,就像是你说的,有手有脚,你瞎操心什么?你儿子在家蹲这些年你不操心,这几天来操心,操心操到人家小糍头上去了!”
蒋春兰被莫景的话怼的半天说不上话了,快走到小旅馆门口的时候,蒋春兰突然拉住莫景。
“你为什么这么维护莫糍这个丫头?当初她爸妈去世了,还是我们一家照顾了她一年多,虽然她是你侄女,但是莫景,我们又不欠她!当初你弟弟,弟媳的后事还是我们给办的!”
莫景的脸上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下来,他双手在背后不自觉地握了起来,有些不敢面对蒋春兰的眼睛,呆愣了一会,他他突然狂暴起来,暴躁地嚷道。
“你瞎说些什么!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说完,莫景一把推开蒋春兰打不走回了旅馆,夜色下,仓皇的背影带着些窘迫的逃离感。
蒋春兰并没有发现丈夫的异样。
蒋春兰站在外面看了看自己暂居的小旅馆,躲在城市的角落里面,与光亮处的热闹繁华格格不入,显得卑微又渺小,她又想起了今晚上那一张小票。
蒋春兰不了解一家花店可以挣好多钱,但是莫糍能毫不心疼地吃这么一顿,一定少不了钱。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过的好一些,莫糍明明有能力,她的儿子也不是白吃白喝的。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