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涯因没参与到这次群架,经细审,罚了点钱,被放了。崔波根据线人的叙述,获知一些摊场赌款短缺的怪事,但因他已不是银行短款案组员,不想再掺和进去,以省心力,所以对这些线索不作细究。
盛堂市的摊场因这次群架而停歇一段时间,但过了不久后又生机盎然。
自然,那份刺激又召唤着肖涯,召唤他返回熙熙攘攘的摊场,返回那喧闹混杂随时可能带有血腥的环境中,或许可以说这是他心之所向吧。
摊场的怪象又随肖涯的出场而发生!他到哪里,无论输赢,哪里便一片混乱。摊场各股东高度紧张,但最终都是股金无缘无故短缺一部分,哪怕肖涯坐在那儿不动,无厘头的数目也会发生!
在极尽其思后,摊场股东们终于想到了关联的事件,那就是不久前的银行网点短款事件,其情形与摊场无厘头失钱又何其相似!现款都是无缘无故地短缺,却又无从查清。思极后怕,各摊场股东们都纷纷撤股,盛堂市的地下摊场也因此全部自己关停,省了警方的扫赌力量。
关闭摊场后,大多数股东心有不甘,把矛头指向肖涯,认为肖涯是一个可疑人物,并分析,摊场的境遇和银行的短款十分相似,银行短款案极有可能与肖涯有关。
不久后,各种举报纷纷提交到警署,举报人都是摊场股东,其内容大多是举报肖涯涉嫌参与银行短款案,目的是想警方收押肖涯,好让佢们的摊场重新开始。
专案组也因案件理不出头绪,前番将肖涯放了后,又觉得于办案不保险,因此,又重新将肖涯召唤审讯。
获悉肖涯被传唤关押后,摊场各股东又纷纷起灶,但股金失缺的乱局并不因收审肖涯而停止,相反,这种混乱的情况蔓延到邻市其它所有摊场。大家都在问:钱是谁赢去了?场亏赌仔输。难道有一双无形的手往摊场的钱堆里伸?
这样的境况使摊场股东人心惶惶,大多数摊场再次纷纷歇业,转做其他不需要用现金交易的赌博了。
又经一连串的审问,肖涯再次脱离了嫌疑犯的身份,重获自由。他一瘸一拐地走岀了警署,长长的吁了口气,心里问自己:我为何那么倒霉?所有的怪事都走近我,曾经赢的几十万也化为乌有,黄官车没有了,脚也拐了。他恨省阁那些打手,恨那些审讯的人,是他们先后把他的脚弄拐的,有机会一定要找他们算帐!
肖涯首先想到的是重返摊场,打了几个电话,向拉客仔了解摊场的情况,却都被告知:所有摊场已关闭。他又打电话找那些往日粘在自己身边,黏饮黏食黏嗨的喽啰。在得知肖涯身处窘境后,对方反应冷漠,都是借故挂机。
“这帮龟孙,有饮有食时就涯哥前涯哥后,一天来十几个电话求带,现在打电话给他们却是冷冰冰,这世界!”肖涯暗骂着。
肖涯不觉一阵失落,那些赢钱的时光时不时跃入脑中,与现在形成强烈的反差,而现在连摊场都不开了,想重现风光,已成泡影。
肖涯不觉又吁了口气:自己已经22岁了,还没有女朋友,前段时间因为赢了些钱,跟各路猪朋狗友疯疯癫癫,酒色兼齐,前呼后拥,风光无限。而现在,钱去人空,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陪伴。
已经没有面子去找阿舅了,该往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