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双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那里等她开口。
言商还没有说完,只是停顿片刻的功夫,正欲开口,门却从外面被推开,浅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看了眼严越,开口说了一句:
“先生。”
严越就没再理会话说一半的她,转身和浅白出了门。
…
书房里,浅白后一步进来,顺便关上了门。“已经查过,凋岩叛出后一直和那女人在青州的一个小县城里。这次来云市,是因为那女人生病,结果没想到恰好被胖子他们一帮人看到。”
一直在青州?这一点严越倒是没有想到。
“他就没有再接触过别人?”
浅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还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他回到青州县城后,几乎是隐姓埋名,接触过的人也都是当地的一些普通人,并没有当初的那些人。”这一点很肯定。
这两天,他动用了手底下的人,但查到的就是如此。
说不定,凋岩当初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想脱离出去,好好的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
严越的心里,涌上了愤怒。
为财、为名、为利,其实都不可气,凋岩最大的错误就是已经浑身变黑,属于黑夜里了,却还想着有朝一日站在阳光之下。而他的这种想法,是拉着上千号的人下地狱。
这,就该死!
严越笑笑,嘴角有好看的弧度,“什么深爱?为了爱可以放弃一切?看看的放弃的是什么?呵,别人的命!”
他的语气里又带上了嘲讽“你说,打着清高的幌子,不可冒犯的让人感动至极地,骨子里,却是虚伪透了的人。”
严越说完,依然浅笑。
浅白听着,没有接话。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私,但错了就是错了。
严越的手,不算黑,如果是那位现在还在,那对待凋岩这样的叛徒,就绝不是现在这么轻松。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扬市那边有消息吗?”严越又问,顺道拿下了书架上的几本书。翻阅挑选出几本,正好可以一起带去,是专门放在书架的那个角落里的。
“这几年,一直有人盯着。那边一切正常,不过那个警察……”
浅白抬头,看了严越一眼,有些为难,不知是不是该说。
严越皱了皱眉,随即有些好笑的打量着他。“怎么回事?这次回来变的畏手畏脚。”
浅白心里无奈,这次回来,既要藏着掖着,还要天天面对那女人,他可不像自家越哥,演的一出好戏。
心里暗自腹诽,又不敢表露。
“没。就是那个警察,重案组的那个,这两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扬市,看望他们。”他一口气说完,生怕自己没有勇气说下去。
严越整理着手里的书,听到这话,书一下一下磕在桌上,他眼睛眯起。
“呵,女儿不在,这八竿子打不着的曾经未婚夫倒是殷勤。”
可再殷勤又能怎么样,“能守着坟墓终身不娶,那才叫本事。”他又补了一句。
浅白一个没忍住,轻笑。又慌张的解释“男人嘛,怎么可能真跟墓碑过一辈子?估计过个三五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老婆孩子齐全了。”
瞄了严越一眼,又拍马屁的说了一句“也……也要不了三五年,再有个一两年,就什么都没了。”
严越放下的手里的书,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浅白看着有些局促,心里一阵发紧,莫不是自己这马屁没拍到位置?
寻思着要不要再说几句,多多益善。
“你这么懂?”严越问,算是对浅白这马屁还算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