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也是,你是谁啊,是言商!”严越手里的力道更重了,极重的力道让言商疼的眼冒泪花。
他没有理会不断挣扎着的言商,抓着她的手,把她就往沙发上压。茶几边的水杯,还有她刚才起身放在那里的杂志,因为他们挣扎间不小心的力道,全数落了下来,水杯砸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一只手按住她,另一只手却企图解开她的衣服,到底是喝了酒,动作显得有些慌乱,力道也极不稳。
言商虽然爱面前这个男人,可也不会受他这样的对待,在这个空隙,她挣开手,颤抖着竟给了他一巴掌。
指甲,在他的脸上,有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言商愣住了,严越也愣住了,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脸上却满是阴沉。
“看来,你是自己找虐!”他,猛然用力。
一场战争,一个茫然,一个好像终于解脱了枷锁,暴露出了原有的本性。一直被压抑的情绪,因为酒精,也因为她的这一巴掌,全面的爆发。
刚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哭泣,却怎么都不能软化这个男人的心。
结束,后半夜,他的酒醒了大半。头还是疼的发紧,放开早已经昏睡的她,起身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上楼。却在楼梯口,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身伤痕,脸上满是泪水的女人。即使睡着,她还是有些颤抖。
别过头,没再看一眼,决然的上楼。
提不上心疼,甚至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喝醉酒后竟然失控。想到这,他抿紧了唇,任花洒的水往自己的头顶冲下来。后背的抓痕,由于沾了水,传来酥麻的疼。看来,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右侧肩膀,有一个痕迹,更像是被咬的,结痂脱落后,留下了浅白的痕迹。
他面无表情的洗完澡,又拿着一条浴巾下楼。把她包住,抱上了楼。放在床上,用毛巾沾了水,擦拭她身上的痕迹。比起他自己身上那些被挠的不轻的伤口,她身上除了淤青,看起来吓人,其实都不严重。
只是锁骨处又一个牙印,被他失控时咬的,渗出淡淡的血痕迹,他又离开,从抽屉里拿出一酒精和棉签,认认真真的给她擦着伤口。许是伤口一疼,言商皱眉,嘴里小声呓语。
严越俯下身,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叫着“……阿越。”一声声的,带着些委屈。
这会儿,他的酒意全醒了,像是有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的冲他砸下来,他嘴角再也勾不起那抹无所谓的笑来,面色沉着,好半晌没有动作。
他收拾掉了药瓶酒精,毛巾等,替她换上了睡袍,又盖好被子,关了卧室里的灯,出了卧室门。
走到楼梯口,却又停住步子。站了几分钟。再迈动步子的时候,却是回头上楼。就着黑,钻进了被窝,躺在言商的身边,离她有些远。她睡的有些沉,清浅的呼吸。
而严越,就躺在那里,盯着她的脸,一直看。
脑子因为喝了酒,有些发昏,这种场景竟让他生出些许懊悔来。当初一心盼着有这样一个结果,现在却像得到一块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一时间有些茫然,又该拿这身边躺着的女人怎么办?
当初,她就该消失,倒省了他多少的麻烦!
后半夜,他靠在那里有些犯困,却突然觉得她在往他这边挤,睁开眼睛,就看到怪异的一幕,她的头卯足了劲儿的往他怀里钻。哪儿热乎就往哪里钻。严越失笑,如果一个热乎地儿就能让她这么乖顺,那当初怎么一颗心都暖不了她?
赌气般的,把她往外推了推。没一会儿,她又钻了过来。严越又伸出手推了推,言商被推开,满是不快,撅起了嘴,不满的在睡梦中嘤咛了几声,但也没再往他这边钻。严越看她半天再没有动静,沉默了片刻,又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软软的,她的身体有些冰凉。
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沉沉睡去。
……
早上,言商是被门外的谈话声吵醒的。
是严越和浅白,她没有起来,继续睡在那里。严越端着牛奶,拿着一个煎饼果子进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起来。
甚至是把身体转到了里侧,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严越自然是知道她已经醒了,可能是生自己的气,把早点放到了桌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又打开了门。
言商听见关门声,心里更加委屈,严越到底把她当什么?她颇有些气愤的转过身。
这一转身就输了。严越还站在门口,手插在兜里,正看着她,他刚才并没有出去,只是打开又关上了门,给言商一种他已经打开门出去的错觉。
言商一发现自己上了这狐狸的当,恶狠狠的盯着他,半晌又回过了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