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的公寓,言商环视了一周。
她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一口口,平静的吃着东西。可是咽下去的东西都觉得卡在嗓子那里。
她吃完饭,如常的洗澡洗头发,坐在梳妆镜前,拿吹风吹头发。只是一会儿,胳膊便酸困不已。
“以后,你不方便做的事,都由我来做。”说的话还在耳边,可是承诺着做事的人,却不清楚去了哪里。
“我怀着你的孩子,这样辛苦,竟然将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言商满是埋怨的开口,可是一出口心里的酸涩便想汪洋般汹涌而来,几乎要淹没了她。
孩子,也不要了吗?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
言商对着镜子,明明勾起了唇角,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出。
言商也不再打电话,去问严越的行踪。
她每天很正常,正常到近乎反常的按时吃饭睡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又过了将近三周的时间,严越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三周的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许晋柏那边的治疗并没有中断,甚至就在一周前,他已经醒来。
医生是严越找的,治疗没有中断就说明严越授意。言商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他能授意,就说明并没有出什么事,他只是在某一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知道许晋柏醒了,是胖子给的消息。言商接到电话的时候,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句,她也没有再去医院看。醒来就好,让以前那个优秀骄傲的许晋柏又重新回来,就很好了。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常的轨迹,言母偶尔会打电话来,说要来云市看言商,可是工作太忙,一直没有时间。迄今为止,她还不知道女儿怀孕即将生产的事。
而言商,也对这事只字未提。
言商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她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行道树的花已经败落了,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这景象像极了一年前,她和严越刚刚回云市的时候。
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时间,也是这样的景象。
现在一切都正常,一切都好,除却两周多时间,一直没有出现的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