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距离本来就很近，只是一个低头，时佑安就能轻易扼杀她自曝方位的想法。

隔了一个口罩。

谁也没有投入感情，两双眸子，一双薄凉，一双失神。

“啪嗒！”

装药的纸袋垂直落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声响，足以惊动那群作恶的人。

“谁在那里！”李梦然最为警觉，想去查看，刚走了几步。

“我去看吧。”有人自告奋勇。

高壮的男生径直走到林渝和时佑安藏身的墙角，他们还保持着难以启齿的姿势。

“没事，野猫。”男生视若无睹，转身朝众人摆手，“我在这儿把风。”

惊愕从林渝的眼底一闪而过。

“后路，不是只有你有。”

这是时佑安起身离开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林渝才想起，有一个叫大雄的男生，从这个人踏进江镇的第一天起就被他“驯服”了，媒介很简单——钱。

再后来，是长达四分钟的暴行，那条深巷里，衣料的撕裂声，女孩的哭泣，围观人的嘲弄，久久没有停息……

而林渝，被眼前的人禁锢着双手，他们相互看着，直到自己的眼睛变红，时佑安都没有松开。

走之前，时佑安把地上的纸袋捡起递给她，林渝没有接。

“不要太善良了，”他说着，把纸袋放到她脚边，“那是最没用的东西。”